她是靖安帝一母同胞的皇妹,自小便與靖安帝在北齊為質(zhì)。
為了守護(hù)靖安帝,守護(hù)大周不被北齊的鐵騎踏平,不得不迫于北齊的強權(quán),委身給北齊帝,并且生下一子,最后慘死在北齊。
而北齊無恥至極,分明知道趙頤的身世,還惡意造謠生事,想要引發(fā)大周內(nèi)亂,再趁勢攻打大周。
實在是可恨。
百姓們憤怒了,因為一旦開戰(zhàn),意味著他們的兒子,丈夫和父親就要上戰(zhàn)場,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戰(zhàn)死沙場,從此陰陽相隔。
更意味著,他們原本安居樂業(yè)的生活,將會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生靈涂炭。
同一時間,靖安帝在太廟說的話,經(jīng)由百官的嘴巴傳了出來。
百姓們的情緒更加激憤,紛紛涌向了西夷館,看到北齊的人出來,便朝他們?nèi)邮^。
“我們大周向來以和為貴,皇上為了不讓咱們這些老百姓流離失所,經(jīng)受戰(zhàn)火之苦,方才同意與你們北齊修好
“你們一個戰(zhàn)敗國,非但不知感恩,還喪盡天良,打著和親結(jié)盟的幌子來大周挑撥離間
“國仇家恨,不共戴天,我們不答應(yīng)交好,更不答應(yīng)和親
“對,不能和北齊和親。北齊的將士,殺死了我們的至親,更殺死了我們大周的公主,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西夷館內(nèi),北齊使臣和齊王,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血債血償”,各個神情凝重。
這個時候,侍衛(wèi)捂著頭從外面進(jìn)來:“殿下,外面圍滿了大周的百姓,看見咱們北齊人出去,便拿石頭砸人
齊王看著頭破血流的侍衛(wèi),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當(dāng)真是一群刁民
偏偏他們不能對大周的百姓動手,否則的話,大周的士兵必定會圍剿了西夷館了。
“你不是說靖安帝不會揭發(fā)儀貞公主在北齊的遭遇,更不會揭露趙頤的身世?”齊王怒火攻心,朝高副使發(fā)作:“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父皇怎么會將如此重任委派給你這個蠢貨
高副使臉色難看,卻也不敢反駁齊王的話。因為他次次都胸有成竹,卻次次都沒有在大周占上風(fēng)。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靖安帝居然會敞開了說,半點遮掩都沒有。
甚至借著他們這一股東風(fēng),將儀貞公主捧到高不可及的地步,受大周百姓敬仰,而不是一個恥辱的存在。
如今他們的情勢急轉(zhuǎn)首下,想要安然無恙地回國都很難。
“下官失算了高副使惱恨靖安帝不按常理出牌,同時想到他們的處境,不免有些心慌意亂:“不行,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說不定我們會被大周的皇帝抓起來,用來威脅北齊
高副使無法維持冷靜,立即修書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北齊。
齊王心煩氣躁,起身去找廣寧公主,希望她能從譽王那兒入手,為他們謀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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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帝在太廟為儀貞正名,并沒有讓趙頤在場,而是讓他留在養(yǎng)心殿。
等他將一切事宜處置好了后,方才換上一身便服,私下帶著趙頤出宮,乘坐馬車,去往了鳳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