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徹底清醒過來,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有夢境成真的這一日。
她下意識(shí)要坐起來,腰肢卻被一只手給扣住,帶入了他的懷里。
沈青檀仰起頭,他漆黑的眼眸,仿佛是月夜下的江面,靜謐的表面下,一片暗潮涌動(dòng),格外攝人。
仿佛她點(diǎn)頭,便要同她算賬的架勢。
細(xì)看下,又像是在壓著某種情緒。
這種情緒像是害怕。
沈青檀心底莫名涌出一陣心虛。
她昨夜沒有去見趙玨,心里坦蕩。
可卻做了夢,害怕是夢里說漏嘴了。
這簡首比去見趙玨還要可怕。
“我……我昨晚收到他的信,沒有去見他沈青檀一心虛,說話便磕巴,“我讓流月打扮成我的樣子去見他,掩人耳目
趙頤眉心微蹙:“信?”
沈青檀順勢交代道:“當(dāng)年他出征時(shí),我給他求了平安。他來信給我,讓我去赴約,說是要將許愿絲帶和香囊還給我
趙頤神色微愣,眼神透著一絲古怪,沒等他琢磨明白,為何沈青檀的話,與他腦海里的畫面有出入。
她的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張嬌美的臉靠近他,軟聲說道:“我們不是商量好要引蛇出洞嗎?昨夜二嬸有動(dòng)靜,我去國公府逮人了,白得了一大筆銀子
趙頤瞬間清醒過來,意識(shí)到現(xiàn)在的一切是真實(shí)的,不是在夢境里。
昨夜里,他做了一個(gè)冗長的夢。
夢里,顧長生為他治病,出了差池,無力回天。
趙玨聞?dòng)嵳疑仙蚯嗵磻曰?,表露衷腸。
若是沈青檀愿意原諒他,與他重修舊好,便去老地方見面。
沈青檀去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身邊的沈青檀,還以為在夢里,那番話便脫口而出了。
如今回想起夢境里的那一幕,無論他如何喚她,挽留她,她始終沒有回頭,仍然心有余悸。
那種無力感,絕望感,仿若藤蔓將他緊緊的束縛住,不得掙脫。
他害怕生命終結(jié)在此刻,更害怕她受趙玨蒙騙。
沈青檀眼神幽怨,控訴道:“我們成親這么久,你該知道我的為人,我怎么會(huì)去見趙玨?”
趙頤有些心虛,總不能說他深陷在夢境里,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虛幻?
他低咳了幾聲,轉(zhuǎn)移話題:“三弟出征,你給他求平安。我們成親這么久,你不曾為我求過平安,也不曾給我繡過香囊
下一刻,她吻上他的嘴唇。
趙頤眼睫一顫,收緊了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了,壓在身下,含'住她的唇舌細(xì)吻。
他的吻很溫柔,很深入,勾著她沉溺在氤氳濕熱的情'潮中,情難自禁地抱住他的脖頸,迎合著他。
首到她快要透不過氣來,男人方才松開了她。
趙頤看著懷里的人兒,她的眸子浸潤著一汪春水,眼尾暈染的胭粉,將她嬌美的容顏,映襯得愈發(fā)秾艷。
他的眸子暗下來,將臉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里,克制著對(duì)她愈發(fā)濃烈的渴望。
“我給很多人求過平安符,繡過香囊沈青檀微微側(cè)著臉,輕輕蹭一蹭他的面頰,輕聲說道:“夫君,這是我給你的祝福,獨(dú)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