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在心里更加痛恨沈青檀搶走她的榮光,尤其是她今日還挨了老夫人的訓(xùn),二夫人也罵了她一通,罰她去跪祠堂。
大約是老天爺都在庇護(hù)她,在她受罰的時候,趙國公派人請他們來世安堂。
二夫人猜測是要確立繼承人了,便免去對她的責(zé)罰。
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時來運轉(zhuǎn)了,等趙玨繼承爵位后,她成為趙國公府的主母,一定要將沈青檀給攆出去。
那時候趙頤早就病死了吧?
誰還會給一個寡婦撐腰?
沈明珠越想便越發(fā)志得意滿,看向沈青檀的眼神不禁透著鄙夷。
野雞就是野雞,即使披了一層鳳凰皮,也成不了真鳳凰。
“你們都到齊了趙國公環(huán)顧一下西周,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沉聲開口道:“今日請你們來此,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這話一出來,眾人神色各異。
大老爺神色難得嚴(yán)肅,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人冷冷地瞥一眼二房,心里明鏡似的,猜到趙國公這般突然的確立繼承人,必定是與二房有關(guān)。
二老爺笑呵呵的,一派悠然自在。
二夫人心里很得意,果然還得要凌貴妃出面,趙國公才會這么干脆的請封她的兒子做國公府的繼承人。
她的眉眼沾著喜色,眼神輕飄飄地睨向沈青檀,心里琢磨著,國公府落在她兒子手里后,她一定要將那十幾萬兩銀子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三老爺與三夫人則是看看趙頤,又看看趙玨,最后看著自己身邊的兒子,默默地低下頭。
西夫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無論是誰做繼承人都妨礙不了她。
“老夫如今年逾七旬,許多世務(wù)管理起來,尚有些力不從心,還是要將爵位托付于后輩趙國公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緊不慢地說道:“趙國公府迄今未立繼承人,按照宗法傳統(tǒng),理該立嫡長為爵位繼承人
二夫人急了,連忙說道:“父親,自古以來無論是立世子,亦或者是立世孫,的確都是立嫡長,但若是嫡長多病難保,便會擇選嫡次子為繼承人啊
雖然說趙頤命不長,但只要趙頤不死,二夫人便心有不安。
當(dāng)年太醫(yī)斷趙頤活不過十歲,可趙頤卻活到了二十多歲。
誰知道他那一口氣,會吊到什么時候?
“父親,下一任國公府的家主,攸關(guān)家族的興衰存亡,要么自身才學(xué)出眾,能力卓絕,在仕途上光耀門楣。要么便是建功立業(yè),揚名立萬
二老爺站起身,繼續(xù)說道:“大侄兒雖然才學(xué)出眾,有君子之風(fēng),但是他身體病弱,如今連正常當(dāng)值都沒法去,告假在家中養(yǎng)病。若是封他為爵位繼承人,他哪有精力去應(yīng)付各種世務(wù)與應(yīng)酬?”
話音一落,便陷入滿屋寂靜。
趙國公目光沉沉地看向二老爺。
二老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張地吞咽一口唾沫。就在他要繃不住的時候,趙國公移開了視線。
“你說的對,一個家族的興衰系在繼承人身上,此人不僅要才學(xué)出眾,能力不凡,還得要有寬廣的胸襟。斷不可心胸狹窄,缺乏容人的肚量
趙國公停頓一下,話鋒一轉(zhuǎn)道:“那我便考問你們,以趙國公府如今的情勢,該如何破局,使家族更加繁榮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