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心里這般想著,身體便有了行動,來到門前迎接趙頤。
趙頤第一次得到這種待遇,挑了一下眉,詢問道:“今日去侯府一趟可還順利?”
沈青檀眼角眉梢?guī)еσ猓骸坝卸斣诎抵邢嘀?,自然順?
“暗中?”趙頤低咳幾聲,唇邊帶笑道:“江朝與江暮隨你去侯府,我以為是明里向著你
沈青檀:“……”
流月在后面捂嘴偷笑。
沈青檀瞪了流月一眼,跟在趙頤身后進去內室,瞧見他從紫檀刻詩文衣柜取出便服,遲疑片刻,她上前幾步來到他的面前。
“二爺,我為你寬衣
她細嫩的手指伸向他腰間的革帶。
趙頤渾身一僵,手指壓在她的手背上:“我自己來
“二爺,你我是夫妻,為你寬衣解帶應是我的分內事沈青檀抬眸,望著他表情不太自然的臉龐,抿唇道:“還是說……你不喜歡旁人親近?”
趙頤垂下眼眸,她清凌凌的眼眸似藏著試探。仿佛他今次拒絕了,她日后再不會親近他。
“不是
趙頤慢慢收回手,任由她為他寬衣。
沈青檀見他默許了,眼睫微微顫動一下。
從皇宮回來的那一日,馬車出現了一點意外狀況,他們兩個人碰撞在一起。
那時候她隱約覺察到,趙頤對她似乎不那么排斥了。
趙頤看著她垂下纖長的眼睫,認真地為他解開革帶,做著一個妻子為夫君做的事情。
他展開雙臂,任她褪下常服,再換上一身便服。
沈青檀柔聲說道:“好了
趙頤沒有動,而是看著她纖細的手指為他理順襟口,順道再壓平折痕。
那一下,似乎壓進他的心底,平靜無波的心湖,微微漾起一圈漣漪。
他掀開眼簾,望著她眉眼間的溫柔,不禁有些晃神。
此時此刻的氛圍太好,難得有一些溫馨,不免讓他生出一絲錯覺來。
仿佛他們兩個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夫妻。
他不期然想到放在祖父那兒的放妻書。
“二爺,你現在得空嗎?”沈青檀為他換好衣裳,往后退了一步:“我有話要與你說
趙頤斂去眸底的情緒:“有空
沈青檀朝他清淺一笑,往外屋走去,吩咐流月出去守好門。
趙頤見狀,下意識看著身上新穿的便服,眼底閃過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