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臉色陡然一沉:“華興!”
你怎么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怎么敢的!
一旁徐洋看著,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平時耍威風(fēng),作威作福就算了?,F(xiàn)在什么節(jié)骨眼上?還擺架子?
只能打著哈哈道:“一樣的一樣的,現(xiàn)在飯點,咱們也不方便進(jìn)去?!?
個屁啊。
住一個村子,只要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飯點上門,好賴都會留客吃頓便飯。
“興哥,是這樣的,我們這次過來啊,就是有件事想跟你們家道個歉?!?
徐海繼續(xù)道:“之前我們來幫你們家鋪院子,不小心打死了只黃皮子。”
“本來是打算走的時候,把那黃皮子的尸體帶出去給扔了。結(jié)果可能是活趕的急了點,沒看仔細(xì),給埋里面了……”
“這不,黃皮子鬧騰起來,我們才想起來這回事,趕緊來你家看看?!?
話落,他沖華興呵呵笑了笑。
華興不由冷笑:“這話叫你說的,好人壞人全讓你一個人做了?!?
“合著這半年你們一趟趟在我家門口轉(zhuǎn)悠,是來看風(fēng)景的?”
徐洋想把故意埋黃皮子害人,說成無意間的失誤。
他偏不讓徐洋如意。
一句話差點把人噎死。
縱然徐洋能說會道,這會兒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老衛(wèi)直接逐客:“如果是為了這事的話,你們回吧?!?
“別啊衛(wèi)哥,我們也是一片誠心?!毙煅蟠蟀雮€身子靠在院門上,防止老衛(wèi)和華興關(guān)門。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給個機(jī)會,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臉上仍然是笑呵呵的,眼里卻沒了耐心。
能跟著徐海混的,脾氣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何況,他們一直覺得,像華興和老衛(wèi)這種靠地吃飯的莊稼漢,是最沒本事的窩囊廢。
從來都是瞧不起的。
這會兒被再三駁了面子,哪里還能忍?
“是啊舅爺,做事留一線,以后好見面啊?!眲⒋箢^配合道:“將來咱們常來常往,有什么事,說不定還需要我們幫襯的?!?
“用不著?!崩闲l(wèi)皺眉。
華興白翻天上去了:“需要你們幫襯?需要你們拿黃皮子尸體幫襯?”
劉大頭:“……”
“孩兒他爹,是誰啊?!本驮谶@時,李翠玉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和華樂從廚房出來,看著院兒門外的人,一愣。
隨即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我就說是誰大中午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砸門,原來是你們啊?!?
話直接懟臉上,徐洋終于是繃不住了:“嫂子這話也太難聽了吧!”
什么叫跟死了人似的!
會不會說話!
“這就嫌難聽了?”李翠玉冷笑一聲:“你們往我家里埋黃皮子的時候,怎么不嫌棄事辦的難看?”
“趕緊滾!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呢!”
“再不走,我可不收著了!”
說著,她看向華樂。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故意揚聲道:“樂樂,去把刷鍋水端出來潑門口,沖沖地!臟死了!”
華樂:“嗯,我這就去端。”
“我是來找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找事的!”徐海陰沉著臉:“你們最好識趣!”
“幫我們把事解決了,以后你們家要做什么,我保證村兒里沒人敢為難你們。”
“要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我也能跟你們保證,從今往后,叫你們家什么都干不成!”
“哎呦喂我的老天爺啊,嚇?biāo)牢伊?,可嚇?biāo)牢伊税?!”李翠玉撇著嘴,陰陽怪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