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濁氣,滿身業(yè)障?!鄙驕亟z毫沒有等他答話的意思,自顧自打量著謝家安:“居然用采生折割的法子奪舍而生?”
“邪術(shù)玩的倒是挺有一套。”他意味不明的點點頭。
謝家安沒由來的心慌:“你又是誰!”
不像面對天罰時,那種明知道自己必死的膽顫。
這種心慌,像是從骨子里、從靈魂里透出來的。
“你剛才沒聽到他們喊我大師兄嗎?”沈溫對上謝家安的眼睛,眸中盡是嫌棄。
他見過邪修,也見過邪修培育出來‘御敵’的怪物。
可這個謝家安,真是第一個叫他覺得惡心的。
且不說眼前這具身體,是多少血肉和陰魂組成的,就連謝家安自己的魂體,也注入了無數(shù)陰魂血煞。
這個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
“做了這么多惡,就走到今天吧?!痹捖?,沈溫雙手掐訣,一道道術(shù)法落在謝家安身上。
淡金色夾雜著焰心的術(shù)法落在身上,燒的謝家安靈魂都在抽搐。
沈溫給了簡紹一個眼神:“趁現(xiàn)在?!?
簡紹:“了解?!?
他腳下一動,閃身來到謝家安面前,一記手刀落在謝家安胳膊上,整條胳膊應(yīng)聲而斷。
慘叫聲中,簡紹將那一疊陰符遞到唐糖面前。
唐糖單手接過,另只手浮動金光,將一整疊陰符包裹其中。
氤氳的金光,瞬間就將符紙化了個干凈,無數(shù)道光圈迅速消散。
魂契,散了。
沈溫見狀,身體擺出特殊的姿勢,一手沖天,劍指沖向謝家安。
轟?。?
方才的天罰瞬間落下,直直沖著謝家安砸下來。
謝家安驚恐的瞪大眼睛:“不!不……”
話沒說完,從天而降的天罰,已經(jīng)將他燒了個精光。
連一絲一毫的灰燼,也不曾留下。
灼熱的氣息,吹起了沈溫額間的碎發(fā),他神色淡然的站了起來。
轉(zhuǎn)身看向簡紹:“就這?還讓你們困擾了這么久?”
簡紹:“……”
沈溫:“還逼得你要以身殉道?”
簡紹:“……”
沈溫:“我沒在觀里這段時間,你該不會都沒有練功吧?”
簡紹:“……”
沈溫嘖了一聲:“這么久的時間,你都在干嘛?”
簡紹:“……”
沈溫:“還真把自己當(dāng)保姆了?”
簡紹:“……”
唐糖眨了眨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舉起手:“大師兄,不是小師兄的錯,是糖寶沒有好好練功。”
沈溫神色一轉(zhuǎn),笑容可掬,活脫脫奶爸老父親的慈愛:“糖寶也沒有好好練功啊,是不是太忙了???”
“沒關(guān)系,大師兄現(xiàn)在回來了,以后大師兄陪糖寶一起練功,好不好啊。”
“快過來,讓大師兄抱抱,大師兄都多久沒有抱抱糖寶了?!?
說話間,笑的像個怪蜀黍的沈溫,掐著唐糖的腰身將人抱進(jìn)懷里。
吸貓一樣,湊到唐糖小臉上用力嗅了嗅。
唐糖:“……”
大師兄好像七哥哥說的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