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鬼勾了勾唇:“小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
幾個打手面面相覷,常在河邊走,都怕鞋子濕。
他們心底最怕這些怪異的事情了。
一時之間,躊躇著不敢上前。
經(jīng)理見狀,冷啐道:“怕什么?一個孩子、一個小娘們,就把你們嚇破膽了?”
“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算你們看走眼了!”
他直接越過幾個打手,徑直朝新娘鬼走去:“嫁衣都穿了,那今兒晚上,就是咱倆洞房花燭的好日子!”
紅蓋頭下,新娘鬼一雙眼睛都放光了:“?。?!”
還從沒見過這么主動送死的人呢!
激動的險些想掀了蓋頭。
她攥著雙手,等著經(jīng)理走到自己面前,才壓抑著激動,問道:“公子可要掀蓋頭?”
“當(dāng)然要掀!老子要看看老子今個的新娘,長什么樣子!”經(jīng)理瞥了眼新娘鬼的手,心里止不住好笑。
小娘們,還學(xué)人裝神弄鬼,自己先緊張了吧。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既然來了,那就都別走了。
要是和心意,他就多留兩天。
要是不和他心意,過了這兩天,就和那些人一起出貨!
他抬手抓住紅蓋頭一角,正準(zhǔn)備掀時,被一只手按住。
那只手纖細(xì)修長,骨節(jié)分明,白的像是填了漂白、粉的紙似的。
冰冰涼,沒有半點活人氣兒。
新娘鬼的戲腔里帶著笑意:“公子可要想清楚,掀了這蓋頭,便是奴家的夫君,可是不能反悔的?!?
聽到這話,經(jīng)理將心底那絲狐疑壓下。
邪笑一聲,反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手這么涼,凍壞了吧,快讓為夫給你暖暖!”
說話間,紅蓋頭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
蓋頭下,精致的瓜子臉抹的雪白,嘴唇和臉頰上的胭脂,都是血紅色。
那雙晶亮的眼睛,瞳孔卻泛著綠光。
“夫君,奴家這廂有禮了。”她沖經(jīng)理咧嘴一笑,抬手撫上經(jīng)理的臉。
刺骨的冷意,激的經(jīng)理頭皮一麻,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回過神,又干笑道:“小娘們玩的挺花?!?
身后,幾個打手注意到新娘鬼騰空的腳底,臉都白了。
一個個瑟瑟發(fā)抖,額頭上冷汗直冒:“老大……快!快回來!”
“干什么干什么!別壞老子好事!”經(jīng)理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瞪了幾人一眼:“放心吧,老規(guī)矩!少不了你們的份兒!”
幾個打手:“……”
可不敢!可不敢?。?
他們連提醒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只拼命朝著新娘鬼的鞋底使眼色。
經(jīng)理擰著眉:“怎么了一個個的!好好說話!大老爺們擠眉弄眼的,老子抽你們!”
幾個打手:“……”
一個打手都快哭了:“老大,你往下看!往下看!”
經(jīng)理煩的不行:“往下看?地上有什么好看的!”
“呵呵呵……”新娘鬼嘿嘿一笑:“夫君,他們是讓夫君看奴家的腳?!?
說話間,她身形不斷升高。
直到腳尖漂浮到經(jīng)理面前,才停下。
泛著綠光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睨著經(jīng)理,甚至‘好心的’把腳伸到經(jīng)理面前。
三寸金蓮,鞋尖上點綴著紅色流蘇:“夫君,奴家的腳,美嗎?”
經(jīng)理愣了愣,隨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他現(xiàn)在知道,兄弟們?yōu)槭裁礇_他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