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聽到兒子用稚嫩的嗓音安慰自己,眼淚更是洶涌落下。
然而哭得再傷心,她也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只是不停地拿手給自己擦眼淚。
綿綿看狗蛋這么想給媽媽幫忙擦眼淚,干脆兩手一抄,把小狗蛋抱起來讓狗蛋長高一點。
狗蛋果然就碰到二丫的臉了,小手手胡亂地在二丫臉上摸來摸去:“媽媽,不哭,狗蛋,愛,媽媽。”
兩歲的小孩表情天真,依偎在媽媽的手臂旁邊。
工作人員拍攝的鏡頭只是對著綿綿和狗蛋,他也覺得小孩子安慰媽媽的場景,讓他很有觸動,不能拍大人,就只拍二丫肩膀部分,好把狗蛋肉呼呼的小臉兒拍上近景。
這一拍,工作人員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鏡頭里的小奶娃,瞳孔中間怎么像是豎著似的?
工作人員晃動腦袋,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殊不知,直播間此時炸開了鍋。
“這小孩,剛才眼睛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截圖了截圖餓了,瞳孔怎么還變成豎的了?真可怕。”
“是不是光線原因?剛才可能產(chǎn)生了什么物理折射反應(yīng),小孩子的眼睛像鏡子一樣,都會這樣。好吧,我編不下去了,有沒有大佬來解答一下。”
彈幕上都在說小孩子眼睛的問題,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胡導(dǎo)也愣了神,問旁邊他死活邀請坐下的蘇家保鏢:“你看見沒?小孩子的眼睛?”
保鏢給出肯定回答:“嗯,變了?!?
健碩的肌肉壯漢,語氣里也透著意外。
那是那是蛇的瞳孔,他們兄弟們受聘在熱帶雨林做訓(xùn)練的時候,跟蛇打交道很多次,還吃過好多只,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一個小孩子,眼睛怎么會像蛇一樣變化?
不只是胡導(dǎo)和保鏢,正躲在房間里看直播的村長易民,此時表情憤恨。
易勾是他弟弟,接待綿綿的女人是他弟媳。
弟媳的頭一胎就是個男孩子,他還很高興,弟弟也很高興。現(xiàn)在看來,這第一胎生的男孩子,竟然根本不是他弟弟的種。
這也太過分了,跟柳家人簽訂的協(xié)議里,不是寫著不能對他們易家人的媳婦出手的嗎?是誰這么大膽破壞協(xié)議,二丫這死丫頭還不說,根本就是個賤女人,見異思遷,居然敢給他弟弟戴綠帽子!簡直是不想活了!
易民正憤怒時,門被敲響了。
他放下手機(jī),戴上眼鏡調(diào)整面部表情,打開門。
門外是褚家父子兩,褚祁率先開口:“村長,我轉(zhuǎn)了一圈,村子里都剩下些女人。我老婆說了我不能幫年輕女人任何忙,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給點活兒我們做,讓我拿到好人卡?”
褚祁說話時一本正經(jīng),語氣也十分淡漠。但看直播這么久的觀眾,還是從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哈哈哈,我老婆三個字,聲線瞬間變?nèi)岷停胶竺婺且痪溆只謴?fù)成原來的感覺?!?
“怎么會有這么帥這么聽老婆話的素人嘉賓?。苛w慕死我了?!?
“看著冷酷無情霸總范兒十足的褚祁,竟然是個妻管嚴(yán),我先笑為敬!”
觀眾覺得褚祁這樣十分可愛,但易民不覺得,甚至看著褚祁的臉就覺得煩。
他覺得褚祁有毛病,非要來找他。
畢竟他正想著怎么懲罰不知廉恥媾和在一起的狗男女,還想著要怎么完成把蘇綿綿送上餐桌的任務(wù)。
“我一個單身漢,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哪里有什么活兒給你們父子做?”易民盡力微笑,“這樣吧,我自己也還沒來得及做飯,不如你們做頓飯給我吃,順便做你們自己的那份,就算任務(wù)完成了,怎么樣?”
褚祁點頭:“可以,廚房在哪兒?”
易民把褚祁領(lǐng)到廚房里,說好了食材隨便用,就轉(zhuǎn)身想回屋。
剛進(jìn)屋摘下眼鏡躺在床上,就看見縮小版的褚祁站在他床頭。
“嘶,你這小孩,干嘛呢?”易民被褚燁那張比褚祁還要冰塊的臉刺激到,差點沒維持好臉上的微笑表情。
褚燁一板一眼:“我爸爸讓我找村長玩,不要在廚房里搗亂?!?
易民現(xiàn)在看見小孩,就想到弟弟被人戴了綠帽子,一個頭兩個大。
“叔叔這里也沒有好玩的玩具啊。”易民看了眼攝像頭,陪著笑臉,“要不我?guī)闳フ揖d綿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