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被他半摟半帶回房間躺在床上,他進(jìn)了浴室,再出來的時(shí)候手里多了條濕毛巾,搭在她額頭上,她懵了,怎么會(huì)這會(huì)流鼻血,還讓他看到。
阿松里也愣在一邊不知所措看著。
陸洲瞟了一眼阿松里,又看池麓一秒,沒有笑意地笑了:“上火了?”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這副窘迫樣,池麓捂住鼻子,額頭冰涼,手掌濕膩,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煙口水,喉嚨都能感覺到血腥味。
面對(duì)陸洲戲謔,她皺眉,惱怒瞪了他一眼,悶聲說:“沒有?!?
“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開,我給你擦擦?!?
陸洲又進(jìn)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看池麓還捂著鼻子,他低聲笑,直接上手掰開她的手,她要掙扎,他眼疾手快騰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勁大,手掌寬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氣,喊:“疼。”
陸洲說了句:“抱歉,”松開了手,“讓你把手撒開了?!?
這話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老實(shí)點(diǎn),躺著別動(dòng)?!彼畹?。
池麓:“……”卻也老實(shí)了,躺著沒動(dòng)。
陸洲拿毛巾就給她擦鼻子,剛才都沒使勁就把她弄疼了,而后給她鼻血的時(shí)候,他的動(dòng)作特地放輕了很多。
從池麓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錘,遮住眼神,睫毛濃密又長(zhǎng),是女人羨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著,嘴角似乎勾了個(gè)弧度,似笑非笑的。
池麓發(fā)覺自己走神了,立刻移開目光。
陸洲擦完她的臉,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著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疊,他掌心干燥又熱,貼著她的手背,他另一只手拿毛巾給她擦手心,池麓完全是被照顧的那方。
池麓覺得難為情,心跳讀秒,看著天花板,不敢看他。
陸洲擦完手,又進(jìn)浴室把毛巾洗干凈,再出來的時(shí)候,毛巾已經(jīng)洗干凈了,他又俯身過來,拿掉她額頭的毛巾,換上洗干凈的毛巾。
池麓抿了抿唇,出于禮貌,還是說了句謝謝。
陸洲輕嗤了一聲:“不用謝,是我沒照顧好你,我有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