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苦笑。
他們之間不過交易罷了,談什么情分,哪里來的情分?
他不愿意成婚,也明知道她的心思,偏還要來找她,不過是因?yàn)檎加杏妥宰鹦脑谧魉盍T了!
畢竟,還沒玩膩呢!怎么能容忍玩物就這么輕易轉(zhuǎn)身就去找退路,再上別的男人的床?
午膳留在宮中用的。
崔公子看她沒事人一樣陪著長輩們說笑,有些擔(dān)心。
慕容黎沖他笑笑,示意他“沒事的”。
間隙里,問起了慕容黎父母的行程。
慕容黎回道:“收到阿父阿母的信了,快的話再有三日就能進(jìn)京了?!?
“那倒是快了?!贝蘩戏蛉艘呀?jīng)十多年沒見著小女兒,心中思念至極:“身為封疆大吏,不能擅離職守,知道你委屈也不能及時回來。上了路,必然日夜兼程,只為著能早日見著你,多陪你些時日?!?
“三年未見,不知阿父阿母見著我,會不會生疏?我有些緊張?!?
“這三年來,你們幾日一信,更有相互寄送的衣服鞋襪,哪一樣不是貼著心窩子的愛意,哪里來的生疏?”
慕容黎湊到太后耳邊,小聲問:“母后會吃醋嗎?”
太后捏捏她的臉:“我兒的親生父母,有什么可吃醋的。只要我兒高興,母后就高興?!?
慕容黎捧著杯子與太后碰了一下,軟乎乎道:“母后高興,孩兒也高興!”
太后滿目慈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用罷了午膳,崔家人告辭離宮。
慕容黎被太后留了下來。
元宵燈會發(fā)生的事,太后知道。
方才在御花園里的爭執(zhí),也知道。
哪怕她裝得好,做母親又哪里會看不出來孩子到底是什么心情?
將她拉到了身邊,輕輕摟在懷里:“還與他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