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小時候來過玩過?!?
宣王府的布局還同慕容黎記憶里的一樣,一點都不陌生。
蕭靖權剛開府建衙的時候,她來過,還住了好一陣子。
那時候還沒發(fā)生宮變,他也沒在她面前像砍木樁子似的狂砍叛軍頭顱,所以她并不怕他,還很喜歡黏著他,在他頭上撒野,晚上睡覺還一定要睡在他隔壁,說:有九哥保護,黎黎就不怕黑了。
慕容黎想想都覺得幼年時的自己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這么著黏殺神!
又覺得可惜,若是當年沒有怕了蕭靖權,未曾與他疏離,而是抱緊了這條有權有勢的大腿,現(xiàn)在求他都能是理直氣壯的!
忍不住嘆了口氣。
悲催,真的是從人生軌跡之初就注定好了!
書房重地,把守的人明顯多了許多。
但直到她推門進書房,都沒有人出來阻攔。
一進去,就看到蕭靖權在窗口的位置坐著,姣好的陽光透過窗紗濾進,落在他墨綠色繡銀線的袍子上,暈開一層迷離之色,軟化了他武將的凌厲,看起來清雋神朗,宛若天人。
聽著有人進來,淡淡一聲“過來”,都仿佛帶著光線的柔情。
讓人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他從來都是個溫柔至極的人。
慕容黎愣了一下,暗笑自己想太多。
這人從小待人疏冷,怎么會懂得什么是溫柔。
提著裙擺走了過去。
蕭靖權修長冷白的指點了點桌上的紙:“看看這些名單,可還知道他們些什么秘密?”
慕容黎低下細弱的頸項,仔細去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