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還沒顯懷的小腹,快四個月了,按道理來說,單胎都應該微微隆起了,更何況我懷的是雙胎。
我沒有很嚴重的孕反,只是在最初懷上他們的時候,有些惡心,后來就幾乎沒什么感覺了。
從胡云璽和柳洛淵的反應來看,我懷佛骨胎這件事情,大概是沒跑了,可我的身體反應跟傳中的完全不一樣。
在昨夜之前,他們在我肚子里,安分得跟不存在似的。
直到昨夜在墓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動,并且在我生死垂危之時,也是小腹之中忽然騰起的一股寒氣幫助我打開了功德傘。
我回想著當時功德傘出來的狀態(tài),跟平時也完全不一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我懷的佛骨胎變異了?
不管怎么說,已經快四個月了,小家伙們早已經成型,我也接受了他們的存在,不然還能怎樣?
別說我現(xiàn)在沒辦法把佛骨胎弄掉,就是弄掉了又如何?
鹿湘為了弄掉無頭嬰孩,自己遭了多少罪,是怎樣從生死線上掙扎著活下來的,暫且不提,把無頭嬰孩弄下來之后,她斬斷了它的腦袋,自創(chuàng)封印符,將腦袋和身體分開來封印。
她還親手將無頭嬰孩的天靈蓋剝離下來,碎成四片,分別封印。
可最終呢?
幾十年后,封印接連被破,無頭嬰孩重見天日,鹿湘當年做了那么多,還不是沒能阻止它作惡人間?
與其用盡手段,激起佛骨胎的滿身怨氣,倒不如順其自然吧。
至于我最終如何,經歷了這么多,我也早就看開了,愛咋地在地!
我洗漱、穿戴好之后,就去了前院,琴姐煲了雞湯,一直熱在鍋里,不冷不熱的,溫度剛剛好。
我一邊喝著雞湯,一邊問琴姐,其他人呢?
琴姐說一大早大家就都回沉水村去了,只留下柳大力,等我醒了護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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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完雞湯就跟著柳大力回了沉水村。
進村之后,我直奔陰香堂,昨夜柳璟琛跟我說過,秦嶺那邊來的人,暫時都住在剛建好的陰香堂里。
人家是來幫咱們的,小舅柳穆之又是柳璟琛的至親,我理應代柳璟琛盡地主之誼。
我到的時候,他們正在看鹿家陰香堂的規(guī)劃圖,小二舅白封陽一邊看一邊挑著毛?。骸斑@鹿家陰香堂最終建好,占地面積也不過五畝地,太小了一點,再者,這是什么鬼規(guī)劃?好歹算是一個堂口,四梁八柱不全,各路兵馬一律沒有,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規(guī)堂口,倒像個邪仙堂似的
柳穆之狠狠瞪了白封陽一眼,冷聲道:“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說錯了嗎?”白封陽兩手一叉腰,氣勢凌人道,“柳穆之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剛才說的哪里錯了?小三兒好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舍得讓他在外面頂個邪仙的名頭?”
柳穆之又橫了白封陽一眼:“瑾琛好歹上千歲了,不要總小三兒小三兒地叫他,他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