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對方是他的父親......還是爺爺......
說這些的時候，蕭司衍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他從小接受的繼承人訓(xùn)練，不允許他泄露情緒，更不允許他露出破綻。
脆弱......那更是天方夜譚。
他們把他培養(yǎng)得很好，成為蕭家堪稱完美的家主，也是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棋子和下棋人的位置，該換換了。
蕭司衍不打算停下，也不打算瞞著許清歡，更不準(zhǔn)備把她推開。
愛么？
也許太早了。
他從來都是孤身一人，頭一回渴望，這個人能陪在他身邊。
蕭司衍不想壓抑自己的欲望。
他把選擇權(quán)，交給她。
“所以許清歡，你還要不要來？”
他在讓她自己選擇，離開還是留下。
“......”
許清歡沉默地后退了半步。
蕭司衍神色微僵，眼里的失落一閃而過，旋即恢復(fù)如常。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松開手，正要后退。
許清歡忽然兩只手一起抓住了他正要抽離的右手。
“要！”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表情英勇得像是隨時準(zhǔn)備慷慨就義。
“蕭司衍，我說話算數(shù)的！”
蕭司衍微微一愣，嘴角弧度更深，情緒糅雜。
他什么都沒說，用力將許清歡拉進(jìn)了懷里。
在那一瞬間，蕭司衍感覺心里空曠的那個角落，被軟軟地塞進(jìn)來一塊。
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但還不錯。
蕭司衍好像又看見了六歲的蕭大寶，就站在角落，望著他們笑。
而他另一只手，還牽著媽媽......
而他懷里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從他懷里仰起頭，臉蛋還是紅撲撲地。
“蕭司衍，我不會背叛你，也不會扔下你的。我發(fā)誓！否則，我窮一輩子?！?
蕭司衍悶聲笑了，“好?！?
他想，有她在，他不至于下地獄。
如果真的下地獄，有這么一個人陪著，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他想他約莫是有點(diǎn)喜歡許清歡的。
說愛，也許為時尚早。
但沒關(guān)系，她會在他身邊，而他們這一輩子，來日方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