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華哥”的中年男子,并沒有先和鄭裕打招呼,而是對鐘如艷說道:“如艷,給我拉一首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
鐘如艷恭敬的點點頭,走過去拿起掛在包廂墻壁上的一把小提琴,開始按華哥的要求演奏起來。
鄭裕見華哥進(jìn)來,立刻站起身問候道:“華哥,你來啦!剛才我被一個小子……”
“噓!”華哥示意鄭裕閉嘴,然后自己坐到真皮沙發(fā)上,閉上雙眼,仔細(xì)聆聽著鐘如艷拉小提琴,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鄭裕只好耐著性子,陪這位大佬一起附庸風(fēng)雅。
一曲終了,華哥才睜開雙眼,鼓了鼓掌道:“如艷,你拉得真好聽?!?
“謝謝華哥夸獎?!辩娙缙G微微低頭,眼里卻有一絲酸澀。
她就是受到這位華哥脅迫,來艾爾音樂廳駐場的。
華哥權(quán)勢極大,她連逃走的機(jī)會都沒有,更不敢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媒體記者。
否則絕對會遭到滅頂之災(zāi)。
“鄭老板,今天我約你來談的事情很簡單。”華哥讓鐘如艷給他點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后繼續(xù)說道,“那塊地的利潤,我們七三分成?!?
“這……”鄭裕一時之間,愣住了。
新區(qū)那塊地,他花費(fèi)了幾乎整個千科地產(chǎn)的財力和關(guān)系,才拿到手里。
現(xiàn)在準(zhǔn)備和這位華哥共同開發(fā),華哥竟然要拿走七成的利潤!
這讓作為商人的鄭裕難以接受。
華哥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怎么,鄭老板有意見么?”
“沒、沒有?!编嵲1蝗A哥這樣看著,內(nèi)心不由得一涼,“七三分成就七三分成,只要華哥能罩住我,我吃點小虧又算得了什么!”
“很好,鄭老板果然快人快語!對了,鄭老板你剛才說什么小子,怎么回事?”華哥看著鄭老板臉上的紅腫,本來很好的心情變得有些不悅。
鄭老板登時語帶怒氣的說道:“剛才我見一個小美女上臺唱歌,我就過去和她交個朋友,沒想到卻被她的男同伴打了一巴掌!鐘如艷小姐剛才也看到了!”
鐘如艷見鄭老板把她拉進(jìn)來,神色頓時有點不自然。
其實她內(nèi)心也很厭惡這個騷擾趙星彩的肥豬老板。
“哼,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場子打人,活得不耐煩了!”華哥把雪茄狠狠的按在桌上,冷哼道,“鄭老板,打你的小子是誰?”
“好像是什么花都航空公司老總的兒子,牛氣的很!現(xiàn)在還在外面的卡座上坐著呢!”鄭老板一提起竇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dāng)然,花都航空公司的名頭確實不小,論企業(yè)排名,還在他的千科地產(chǎn)之上。
“不就是一民航老總的兒子嗎?敢這么牛氣?這種小螞蟻,我蔣天華不知道捏死過多少只!”華哥霸氣十足的說道,“如艷,你和我?guī)讉€手下,去外面把那小子帶過來!”
自稱蔣天華的男子大手一揮,鐘如艷不敢違抗,帶了幾個黑西裝走出豪華包廂。
“還有那個紅發(fā)美女也帶進(jìn)來!”鄭老板在后面加了一句。
蔣天華也想見識一下,鄭老板口中的小美女長得怎么樣,因此又吩咐了一句:“如艷,鄭老板要的人,別落下了!”
“知道了華哥!”
鐘如艷走出來的時候,內(nèi)心已經(jīng)把鄭老板恨上了。
這種打手做的事情,也要她來做。
都怪鄭老板剛才說她也看到竇豪打人的一幕,所以蔣天華知道她認(rèn)得竇豪,才派她出來。
走到竇豪他們的卡座之前,鐘如艷面無表情的說道:“竇少,我們?nèi)A哥讓你進(jìn)去里面說話?!?
“華哥?哪個華哥?”竇豪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