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倆此刻心情也不一樣。
按理說,呂驚天與烏婭氏還有一段仇怨,可如今斯人已逝,過往的仇怨也成為過眼云煙。
他還在心中暗暗感慨造化弄人,通時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已真的不年輕了。
這時,林鳳年沉聲道:“禮部尚書何在?”
一名官員立即直起腰,抬手道:“下官在!”
“按照朱雀國殯葬習俗,厚葬朕的母親!”
“遵旨??!”
林鳳年點點頭,對林諺讓個請的手勢。
“二哥,咱們近一步說話吧!”
之后,林鳳年被兩名護衛(wèi)抬去了雀宮。
林鳳年知道是什么意思,默默跟在后面。
很快,兄弟倆來到雀宮。
這里是朱雀國上早朝的地方。
此刻空蕩蕩的,除了奢華沒有一個人。
林鳳年被護衛(wèi)抱著坐上龍椅,讓他感到恍如隔世。
自已爭了搶了十多年,最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他當初就不跟著楚胥去大端了,后面的所有不幸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這時,林諺含笑道:“怎么樣?四弟,這龍椅坐著舒服嗎?”
林鳳年苦澀道:“如坐針氈!”
“呵呵!這個世界向來如此!別人只能看到你的輝煌,卻永遠不知道這背后的心酸!”
“誒,早知如此!小弟當初就不該去大端蹚渾水!搞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小弟明明才二十多歲,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整天活得像個老頭!”
林諺點點頭:“人只有小的時侯才能無憂無慮,長大后,懂得越多活得越累!尤其咱們都是大端林帝的兒子,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吶!”
“嗯!那二哥下一步是繼續(xù)留在西域這邊,還是打道回府?”
“西域這邊的問題遲早會爆發(fā)!但不是現(xiàn)在!所以,我還要先回去!你不知道吧?在你走后不久,老六也冒出來了!居然是江夏郡總兵,麾下掌控三十萬的精銳部隊!”
林鳳年思索片刻,皺眉道:“江夏郡總兵?我想想…哦對,叫林戚!”
“沒錯!就是他!”
“藏的可夠深得!當初小弟第一次在太尉府的兵部名冊看到這個名字,就問過馬季,他說只是宗室成員!沒想到…哼,二哥,你以后要當心那個馬季,他可是個老滑頭!哦對,還有工部尚書趙吉…”
林諺譏笑道:“老六出世,馬季也快要不足為懼了!接下來,你坐鎮(zhèn)朱雀國,嚴密監(jiān)視住西域的動態(tài)!相信用不了多久,西涼段智興就會派人過來與你接觸!”
“那摩羅國呢?”
一提到這件事,林諺說道:“你娘沒告訴你慧心昭德匾后面藏東西?”
林鳳年恍然大悟,對侯在一邊的護衛(wèi)說道:“將這品級臺上方匾后面的東西取出來!”
兩名護衛(wèi)踩著對方的肩膀,在牌匾后面取出一個精美的木匣,并雙手奉給林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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