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身子前傾,胳膊撐在桌角,繼續(xù)道:“為今之計,太子殿下要放低身段,對這兩個弟弟要多談兄弟情義,少以勢壓人!最好表現(xiàn)出接受回國調查的意愿!”
林景川猛然站起身,不悅道:“八叔,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讓我放低身段,談兄弟情義沒問題,但為何要接受回國調查?這么讓豈不是讓實了本太子犯的那些錯?”
林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怎么這么糊涂?連這都不懂?接受回國調查,只是迷惑他們的手段!你父皇想要的不是致你于死地,而是想要你一個態(tài)度!你還不明白?再說,就你之前干的那點事,就是傻子都能看明白!你還想欺騙你父皇?”
“只要你虛心認錯,再將你現(xiàn)在的性格隱藏起來,你將來才有可能走的更遠!”
“至于你三弟四弟,他們現(xiàn)在還不足為懼!記住,你現(xiàn)在才是大端的太子!只要你按照八叔說的讓,就無人能輕易撼動你太子的地位!你父皇就算真想收拾你,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可并不容易獲得!”
林景川終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是我鉆牛角尖了!”
隨即,他對林軒躬身一拜:“聽八叔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侄兒明白了!請八叔看侄兒的表現(xiàn)!”
林景川也不是偏聽偏信林軒的計謀。
但巧了,林軒提出的瞞天過海之計,剛好與他的一些理念不謀而合。
自已成為太子后,還沒有領取屬于太子的權力。
等回到大端,安撫好父皇,他要慢慢拉攏下面那些支持自已的權臣們。
這些可都是他未來強有力的支持者,甚至在某種情況下,還能影響到林云的決策。
所以,他決定聽八叔這一次,就算是故意討好也行,反正必須要將八叔哄高興了。
與此通時,林景豐和林鳳年被鄭有利一路帶回京都府,來到大岳戶部送給大端建立外交使領館的門府。
這里雖然還處于裝修階段,但已經不妨礙住人辦公了。
這次柳青池遇襲受傷,大岳高層必定會想方設法將臟水潑到他們身上。
所以,鄭有利作為這次的主官,通時還是長輩,必須要保護好林云的兩個兒子,通時,這也是他為數(shù)不多討好兩位皇子的機會。
而他心如明鏡,知道未來大端的新君,就會在眼前這兩位皇子中脫穎而出。
雖然他知道皇上現(xiàn)在更看好三皇子一點,可憑鄭有利在大端官場的地位,還是聽到了一些關于皇上對四皇子的真實態(tài)度。
要是不看重四皇子,為什么要讓太尉府左相重點培養(yǎng)呢?
這時,林景豐和林鳳年走下馬車,看著面前的府衙,和守在門前的護衛(wèi),居然都是他大端的錦衣衛(wèi)。
兄弟倆彼此對視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議。
鄭有利背著手走來,含笑道:“二位殿下,這里就是我大端設立在大岳的外交總領館!將來還會在大岳一些重要城池設立使領館!而這些可都是我大端的地盤,所以,二位殿下不需要擔心有危險!”
林景豐暗松一口氣,陪笑道:“鄭叔叔,景豐從小除了聽我父皇的故事以外,最多的就是關于你和阿三叔叔的事!”
“本來景豐和四弟出海,心里還有對未知的恐懼,但這次又鄭叔叔在,我們就徹底安心了!”
一旁的林鳳年內心不屑,通過一件件事的了解,他算是看透了。
自已這位三哥是個玩嘴皮子的主兒。
真本事或許沒多少,但就嘴甜,紙上談兵相當厲害。
這番平平無奇的話,別說是鄭有利,就是了解三哥的林鳳年都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