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諺含笑道:“父皇不要說的這么難聽,您在兒臣心中,永遠都是最值得敬重的人!哪怕您讓了錯事,兒臣依舊尊重你!”
“哦?看來你心里對朕是隱藏了諸多不記?。 ?
林諺不答反問:“兒臣要是明日就派人出手將柳馥甄抓了,父皇會為了她,對兒臣出手嗎?”
“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朕是絕不會對自已兒子動手的!”緊接著,林云話鋒一轉,眼底閃過一縷寒芒:“但如果是一些勢力在暗中發(fā)揮影響力,或是在引誘蠱惑,導致朕的兒子犯了錯,那這些勢力就該死了!就比如說血燕,還有…玫瑰刺!”
林諺內心狂震:“父皇能否告知,您是在哪得到消息的嗎?該不會是萱萱說的吧?”
“萱萱只說了玫瑰刺,但血燕的暴露,卻另有其人!”
林諺緩緩閉上眼,喃喃道:“是老六!”
林云一挑眉:“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朕的權威!”
林諺撇嘴道:“嚴格來說,血燕和玫瑰刺已經完成了它們的歷史使命,如果用這兩個組織,換柳馥甄和老大,兒臣是非常樂意的!沒別的事,兒臣就告辭了!”
說罷,他恭恭敬敬跪在了地上,對林云三拜九叩,躬身離去。
他在行動上,對林云展現(xiàn)出足夠尊重,但在精神上又第一次看不上林云的決策。
林諺之前就說過,如果父皇一心想要扶老三那個廢物繼位,那大端就沒救了。
正因如此,他才決定用自已的方式,向大端向父皇直接發(fā)起挑戰(zhàn)。
林云望著他離去背影,背在身后的雙手漸漸攥成拳。
對待這個二兒子,他不能向對付其他兒子那般隨意。
首先就是林諺的確沒有讓錯什么,哪怕是公然違抗他,可歸根結底也是針對老大和柳馥甄。
換一個角度看待,其實林云是既寄希望柳馥甄出事,又不想讓她出事。
但更嚴格的講,林云是希望她不要在大端境內出事。
只要離開大端這片土地,老二想讓什么他都不管。
而林云之所以沒有立即制止叫停,心里還有一道聲音在提醒他,就是默認柳馥甄被收拾,最好是死掉,然后逼著柳帝發(fā)瘋,直接出兵長途奔襲過來點燃戰(zhàn)火。
這樣也就達到了他之前與楚胥和唐辰探討的戰(zhàn)略方針。
不但能讓林云解決大岳這個心病,還能摟草打兔子,順帶將西涼也收拾掉。
當然,這只是林云的理想化,他明白柳青池通樣擁有戰(zhàn)略定力,不可能輕易出兵。
如果這么容易被煽動蠱惑,柳青池絕對沒資格城內大端的心腹大患。
這時,林云欣慰一笑,喃喃自語道:“真是朕的好大兒,你就盡情的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翌日清晨。
林諺早早起床,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他連忙捂著胸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顫抖著手在圓桌下的抽屜里取出一瓶姐姐給的藥,連忙取出三顆含在了舌頭下。
幾個呼吸后,他長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林諺厭惡的看著擺在面前的藥瓶,一把抓起來就想摔在地上,但一想這是救命的好東西,更是姐姐辛辛苦苦制作出來的,他只能重新撂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