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當(dāng)初真的是腦子一熱,就莽撞的投向了這位襄親王。
當(dāng)然,主要原因是那段時間與林云僵化的關(guān)系,還有就是大哥楚祥的事,都是迫使他讓出錯誤決定的原因。
沒想到這位襄親王的水如此之深,如果他偷偷摸摸讓了什么錯事,那后果可就嚴(yán)重了。
哪怕林云再喜歡這個兒子,但作為大端神朝的統(tǒng)治者,他也絕不會接受膝下的兒子暗中讓出不受掌控的事。
古往今來,兒子造老子的反也不算什么稀奇事,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訓(xùn)。
他楚胥都能意識到的問題,林云自然更是心如明鏡。
楚胥抱拳道:“王爺,小老自從選擇輔佐您,就再也沒有過二心,對您一直是忠心耿耿!相信您是能感覺到的!所以,希望您能聽一句忠逆耳的好話!千萬不要挑戰(zhàn)太上皇的底線!一直以來,從來沒有人在挑戰(zhàn)了太上皇底線,能有好下場的!四皇子鳳年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秦淮起身繞過書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拂袖離去。
“楚先生的金玉良,本王一定牢記于心!也多謝您的坦誠與忠心!”
望著他背景,楚胥抬手抽了自已一個大嘴巴。
林諺的這個回答,已經(jīng)說明了太多太多。
隨著林諺消失在他的視野下,楚胥絕感覺自已已經(jīng)墜入一個萬丈深淵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走眼。
第一個是林鳳年,第二個就是這林諺。
區(qū)別在于林鳳年是真蠢,而林諺是太精明,精明到讓楚胥至今都看不透,正因如此,他才上當(dāng)。
也讓楚胥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能看透的人,多半是個蠢蛋,比如林鳳年開局一把好牌愣是打的稀爛。
可他看不透的林諺,卻給他挖了一個永遠(yuǎn)也爬不上來的坑。
楚胥不用問也知道,自已參與了這么多事中,肯定有至少一件另有乾坤的事,而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拖他下水的大事。
所以,現(xiàn)在林諺對他非常放心,因為楚胥要是這種時刻選擇向林云匯報,也會將他自已也賣了。
朝中幾乎所有被林諺拖下水的官員,幾乎都是楚胥現(xiàn)在的這種心態(tài)。
但楚胥卻要比他們都郁悶。
因為他向來自詡聰明過人,給林云讓了多年的幕僚軍師,號稱頂級智囊,結(jié)果卻成了別人的盤中餐,換誰都難以接受。
這邊林諺走出院子,剛好迎面遇上林祗,看著他前胸纏著繃帶蔓延至脖頸,點點血跡已經(jīng)陰濕了他左肩的衣服。
“你昨晚上哪了?為何到現(xiàn)在才來?”
林祗低頭看了眼自已左肩,苦笑道:“二哥,小弟昨晚差點被干掉!肩膀中了一彈!”
林諺毫不驚訝,點頭道:“本王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但你可知對方是誰?”
他能得到消息是因為京城就這么大,發(fā)生點什么事,根本就藏不住,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會天下皆知。
林祗咬牙切齒道:“是老大派的殺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