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皺眉道:“出現(xiàn)省內(nèi),太上皇真打算原諒大皇子?看這架勢,父子間像要冰釋前嫌了!
楚胥輕捋捻須,高深莫測一笑:“當然,父子間哪有隔夜仇???要不然,南北乾的戰(zhàn)役怎么會打響?”
“秦先生,你雖文武雙全,但有些事可不是光靠書本就能掌握的!就比如人性與人情,這里面的事,就算讓老夫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所以,千萬別較真,更不要輕易去得罪某一位皇子,因為他們與太上皇的關系,并不是外界看到的那么簡單!”
“不可能!我乃是太上皇的貼身護衛(wèi),太上皇的心思我最懂!甚至,太上皇睡著說的夢話,我都一清二楚…”
楚胥雙臂下垂,左手握著右手腕,似笑非笑:“誒,這話你自已心里想想就行,說出來毫無意義!另外,你就確定太上皇說的夢話,不是故意讓你聽到的?”
此話一出,秦淮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明白過味兒,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門內(nèi),驚得說不出話了。
楚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道:“秦先生,你雖然年紀輕輕,就能進入大端核心層,將來前途無量,但…在官場你精通的那些可不靈!所以,你這碗茶還淺著呢!”
通過這次交談,讓秦淮徹底改變了對楚胥的印象。
從前他以為楚胥就是個浪得虛名的糟老頭子。
當初能得到太上皇賞識,完全是時勢造英雄,放在那個年代,誰上誰行。
可現(xiàn)在他不這么認為了,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秦淮抱拳試探道:“那楚先生覺得,這次刺殺李貴妃的兇手到底是不是福中堂?”
“不好說啊不好說!”
楚胥搖頭晃腦,轉(zhuǎn)身背對著他看向天邊。
“怎么不好說?太上皇已經(jīng)下旨,等回大端,福臨安和與他有關聯(lián)的所有人,都會被抓!太上皇說讓你我聯(lián)審,只是個過程,算是先禮后兵!后半句說按照錦衣衛(wèi)辦案流程,那才是重頭戲!”
“在大端誰不知道,錦衣衛(wèi)的辦案流程,向來是先大刑伺侯,然后再審…”
楚胥戲謔一笑:“秦先生就只看到這一層?”
秦淮一挑眉:“哦?難道楚先生已經(jīng)看到更深一層了?”
“你剛剛說得對,你我組建臨時內(nèi)閣,負責此案聯(lián)審,不過是先禮后兵!按照錦衣衛(wèi)辦案流程也正如你所說是重頭戲,但關鍵要看到底抓什么人!”
秦淮撇嘴道:“不說了嗎?與福臨安有關聯(lián)的人全抓!”
“此差矣!準確的說,是只要太上皇覺得可疑的人,才是咱們最該抓的…”
“嘶??!”
秦淮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明悟:“你是說,太上皇要趁機…”
“噓!!”楚胥立即讓個噤聲收拾,冷笑道:“心里清楚就成了!這在大端官場混,要學會看破不說破!這是規(guī)矩!”
秦淮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明白大端的官場,即將引來一場血雨腥風。
也不知道這次會死多少人。
屋內(nèi),只剩下林云父子,還有傻愣在一旁的柳馥甄。
而沒了外人,林景川明顯是有些拘謹,低頭不語。
林云看在眼里,心中也感慨頗多。
這孩子一出生都是好孩子,但后期的教育才是關鍵。
李情月在的時侯,這孩子桀驁難馴,思想極端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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