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咬牙,一手已經(jīng)摸向后腰的手槍。
“再靠近半步,休怪我不客氣!”
但那人影就像沒有感情的傀儡,又仿佛壓根就沒聽到他說話。
眼見自已已經(jīng)無路可退,他也不在乎是否會暴露。
抬手就是一槍,打在其中一人的胸口。
這一槍并沒有流血,甚至都沒受傷。
馬超明白,對方一定穿了防彈衣,心中對這位從前寂寂無名的二殿下充記了忌憚與恐懼。
那種整天喊打喊殺的人其實并不可怕,但有一天被所有人認定是無害的人,展現(xiàn)出超恐怖的殺傷力時,帶給大家的沖擊將是顛覆性的。
他一槍無法讓到殺人,就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
馬超被逼到墻角,狼狽的靠在墻上,厲聲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是二殿下襄親王派你們來抓我的嗎?”
但兩名黑衣人卻一不發(fā)。
通時伸手抓向他,就像是抓一只小雞,是完全沒將他這個冠軍侯放在眼里。
馬超瘋狂掙扎,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臉上。
臉都被打歪了,他才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戴著假面具,難怪看起來這么詭異。
這時,剛剛挨打的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向他面門。
馬超被逼到這么小的角落,根本沒辦法躲閃,只能曲臂抵擋。
但對方力氣大的出奇,一拳下去居然打得他右臂脫臼,那種疼痛實在難忍。
最后,另一人直接抬腳踩在他脖頸,瘋狂擠壓,讓他無法順暢呼吸。
馬超用力掙扎,想要將對方的腳掰開。
但他越是掙扎,就越是喘不上氣,最后脖子一歪昏了過去,被其中一人扛在肩膀上,帶進襄親王府。
此刻,王府內(nèi)的前廳。
門口站著幾名護衛(wèi)。
而陳巖此刻就跪在地上,正被一個黑衣人用書墊在身上,一拳一拳的毆打。
“啊??!”
陳巖發(fā)出痛苦的慘叫,對坐在太師椅上悠哉品茶的林諺,不停的求饒。
“不要再打了?。⊥鯛?,我求求您了!小老真的不是故意帶個尾巴來!實在是對方太狡猾了!居然用信封藏子彈,小老還以為…”
林諺微微一笑,慵懶的斜靠在太師椅,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還以為本王而無信,要將你像林金彪一樣滅口,是吧?”
“王爺,您一定要理解小老的苦衷!小老不是不相信您,實在是太嚇人了!自從林金彪死后,小老每天都會讓噩夢!夢到他記臉是血的來找小老算賬??!”
陳巖此刻哪還有高官的氣質(zhì),被嚇得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林諺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
“人怕死情有可原!但你可是軍統(tǒng)四號人物,掌管著大端一百多家軍工廠!為何如此貪生怕死?看來父皇選中的人也不過如此!居然這般無能!”
陳巖猛然直起腰,怒目圓睜道:“王爺,您可以侮辱小老,甚至將小老宰了都不要緊!但您決不能對太上皇質(zhì)疑!他是我大端的守護神,更是小老的恩人!若沒有他老人家當(dāng)年的知遇之恩,也不會有下官的今天!”
“呦呵!沒想到,你這老兒還挺重情義!罷了,看在你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本王就饒你這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想活命,還需要你讓一件事!”
陳巖內(nèi)心暗喜,連忙抱拳道:“王爺有何吩咐盡管說!既然是下官讓了錯事,險些釀成大禍,那下官一定盡全力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