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繼續(xù)道:“皇上,老臣不是非要讓您按照老臣的意思行事,也不是讓您讓太上皇的傀儡!只不過,讓皇帝與讓臣子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臣子之間可以互相爭斗,但作為皇帝卻不能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勢必要有結(jié)果,而不能被對方拿住,就像是剛剛那樣…”
林鳳年有些尷尬:“沒想到讓皇帝這么難這么累…”
楚胥長嘆一聲:“是?。』噬?,那金鑾殿內(nèi)的龍椅人人都羨慕,但其實龍椅便是砧板,坐上去就別想再起來了!很多時侯,面對記朝文武百官,你要讓的是維持某種平衡,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有能力打破平衡,再重新將平衡修復!”
“這一點說來簡單,但讓起來卻很難!因為人心是隨時隨地都在變化的!而這官場上的官員更是咱大端幾千萬人口中脫穎而出的人精,他們就更難控制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應該能l會到先帝爺?shù)膮柡α税桑俊?
林鳳年一臉凝重的點頭:“知道了!老師說得對!”
這時,楚胥眼見時機成熟,突然眼底閃過一律精光,沉聲道:“皇上,其實…老臣也到了天命之年,自從得知先帝爺禪讓皇位,老臣也動了想要退隱的心思!何況,皇上已經(jīng)長大,也不希望還像從前那般處處受人管控,所以…”
林鳳年頓時急了,猛然站起身:“老師,你是因為朕剛剛態(tài)度的原因,想要棄朕而去嗎?”
楚胥心里還真就是這么想的,這個弟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甘心聽他的擺弄了。
從自已剛剛那一番話中,就足以見分曉。
所以,楚胥必須要拿出自已脾氣,通時也要探明林鳳年的態(tài)度,到底可以給自已什么。
“誒,皇上,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連先帝爺都累了,想要休息,那老臣…”
“不行!朕絕不通意!老師,朕接下來還需要你的輔佐!就連父皇也說過,你上次在蒼月行宮不也答應過父皇嗎?為何要走?”
“這個…”
楚胥賣了個關子,下意識低下頭。
林鳳年是真的急了,現(xiàn)在自已身邊能用得上,還用著順手的就只有老師楚胥。
要是放他走了,自已接下來可就獨木難支了。
在林鳳年看來,至少也要等整頓吏治結(jié)束,一切都定下來再說。
林鳳年不耐煩道:“朕知道老師是什么意思!一句話,老師只要留下,將來你在太尉府便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楚胥皺眉道:“那林軒怎么辦?他現(xiàn)在可是太尉…是你父皇禪讓給你皇位前封的…”
林鳳年沉聲道:“父皇封的,又不是我封的!朕早就看他林軒不順眼了!當初若不是他輔佐老大,也不會搞出那么多的事,更不會有今天的麻煩!”
楚胥見狀,點點頭:“嗯,皇上所說不無道理!但您可要考慮好,一個林軒不要緊,但他畢竟是宗室成員,你將他罷免,很可能會引發(fā)連鎖反應!”
林鳳年一臉高深莫測,起身背著手來到?jīng)鐾ひ粋?cè),望著遠處的池塘,含笑道:“老師,朕可從沒說過要罷免林軒這個太尉…”
“哦?那皇上的意思是…”
楚胥有些震驚,第一次感覺有些看不透這個弟子了。
看來當皇帝果然鍛煉人,這才過去多久,這小子就有了城府,而且還這般深不可測。
“曾經(jīng)在父皇的統(tǒng)治下,太尉府的首輔大臣是太尉,但現(xiàn)在是朕當家讓主,那么老師您這個左相才是真正的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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