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在一側(cè)藥箱內(nèi)取出一個黑色面罩。
“另外,最好是戴著這個面罩!李先生的肺已經(jīng)很脆弱了!任何受污染的空氣,或是某個人患上風寒病,都有可能加重你的病情!”
李牧苦澀道:“戴著面罩沒問題,我也盡可能的不熬夜,可不勞心勞肺,恐怕…”
“誒,老夫知道李先生是工部陳大人身邊的親信,平時公務繁忙,但工部空氣最是污濁,不利于李先生養(yǎng)?。〕抢钕壬且恍那笏?,那老夫無話可說!”
白光杲的醫(yī)術,在大岳相當有名,他說誰活不過三更,那肯定三更前必死。
所以,李牧絲毫不懷疑他的診斷。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小廝走進來。
“老爺,陳府的老管家來了,說是陳大人找李先生有要事…”
說著,小廝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牧。
李牧起身就要走。
他很清楚陳曦是什么性格,平常絕不會輕易找他,既然點名找他,肯定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白光杲立即在藥箱取出一個藥包。
“這是三天的藥,李先生拿回去煎后服用即可!切記老夫剛剛說的幾點要求…”
李牧接過藥,躬身一拜。
“多謝白御醫(yī)救命之恩!”
說著,在他袖中摸出一錠金子。
“算了!李先生既然是陳府的人,這診費就免了!”
李牧點點頭,也懶得客氣,急匆匆離去。
白光杲盯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小廝好奇道:“老爺,您不收他的診費,豈不是壞了咱白濟堂的規(guī)矩?”
白光杲沉聲道:“老夫正是遵守規(guī)矩,所以才不收他診費!”
“哦?為何?”
“哼!白家只收活人的錢,卻不能收死人的錢!”
原來,李牧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如果他能按照白光杲的提示,按時服藥保養(yǎng)身體,還能半死不活的多活幾年。
但要是不聽勸,一年半載恐怕都熬不過去。
可作為醫(yī)師,白光杲不可能將真實情況告訴患者,不然,人沒病死,估計就被嚇死了。
這邊,李牧走出白濟堂,老管家立即將轎簾掀開,陪笑道:“李先生請進,主子在書房已經(jīng)等您多時了!”
李牧點點頭,坐進轎子離去。
“對了,曦妹有沒有說找我什么事?”
“沒說!不過,看主子的面色似乎不太好看…”
李牧不再多說,則是閉目養(yǎng)神。
這幾年來,他是人在大岳,卻心系大端。
無時無刻不想著為李家報仇雪恨。
掐算時間,大端發(fā)展這么多年,估計也今非昔比了。
當初他在龍蛇島逃亡時,大端就已經(jīng)具備近海作戰(zhàn)的能力。
現(xiàn)在想要遠洋作戰(zhàn)也絕非難事。
很快,他回到陳府,一路來到書房,推門進來。
陳曦正盯著桌上的熱氣球圖紙發(fā)呆。
就連李牧進來,都沒察覺。
李牧一看桌上的圖紙,心里咯噔一下。
直接坐在陳曦對面。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