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呂驚天率領(lǐng)的五百精騎早已在蒙城外的一處空地等候多時。
空地被臨時改建成了可以降落熱氣球的場地。
唐瑾看了眼天色,沉聲道:“算下時間,陛下他們應(yīng)該到了才對?。俊?
馬超玩味道:“我義父做事沒人能猜的透,怎么可能按照預(yù)定的時間到來?”
呂驚天和唐瑾同時看向他。
“你小子又懂了?”
呂驚天陰陽怪氣道。
“我本來就懂!你們不知情也是應(yīng)該的!這熱氣球的飛行速度非??欤┰竭@片旱海,根本用不了多久!提前預(yù)定時間,只是說給外人聽的!萬一有人圖謀不軌,對我義父不利怎么辦?”
呂驚天和唐瑾這才恍然大悟。
暗嘆馬超之有理。
的確,西梁國的高層雖然答應(yīng)與大端建交,展開接下來的合作。
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作為一國的元首,出行不可能沒有防備,尤其是還是進入一個陌生的國家。
這時,唐瑾抬手拍了拍呂驚天的肩膀。
他二人同時望向身后。
只見蒙王的馬車朝著這邊趕來。
后面還有一眾護衛(wèi)騎馬守護著。
“這家伙估計也是掐點來的!”
馬超撇嘴道:“每次見到這個蒙王,我就控制不住情緒!”
他雖然不懂政治,也從來沒有參與過什么爭斗,卻也有趨吉避兇的能力。
隱隱覺得這個段子淳不簡單,如果是無害的,他上次也不至于當眾翻臉。
只不過,馬超還太年輕,不懂得隱藏自已的情緒,時刻都將內(nèi)心想法暴露出來。
很快,馬車??吭谝粋?cè),段子淳走了下來。
“呵呵!北帝陛下什么時候進入西梁境內(nèi)的?為何不提前通知本王,本王也好招待好您?。 ?
段子淳這話看似客氣,實則是抱怨。
抱怨他們無禮,闖入西梁境內(nèi),卻連個招呼都不打。
馬超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別處。
之前呂驚天一再警告他,不要亂說話說,這種場合他也不敢造次。
呂驚天玩味道:“寡人又豈敢讓蒙王招待!這次未經(jīng)請示就進入西梁,也是迫不得已!只為提前過來踩點,迎接林帝駕臨!”
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身份,雖是北乾的皇帝,卻沒有半點當皇帝的架子,反而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出做林云麾下臣子的態(tài)度。
這也算是借勢。
林云越強,他在外面闖蕩時,獲得的政治收益就越大。
類似于狐假虎威。
段子淳含笑點頭,也懶得計較太多,抬頭望天道:“對了,林帝陛下何時駕臨?”
“怎么?蒙王該不會已經(jīng)在四周做好伏擊的準備了吧?”
呂驚天一臉陰笑,他心里很清楚,林云這次降臨西梁,表面上看是來交朋友的,但其實是來立威的。
不管西梁承不承認,他們都要低頭。
哪怕地位要超越天道盟的所有同盟國,也必須承認依附大端的事實。
“哈哈!”
“北帝別開玩笑了!這蒙城之前已經(jīng)被你們摧毀,早就喪失了戰(zhàn)斗力!何況,本王之前已經(jīng)與林帝陛下商議談妥,接下來我們兩國便是最堅定的盟友,豈會干這么沒品的事?”
段子淳的確沒膽子襲擊林云,但可不代表他不敢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