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向?qū)Υ夷菢哟箝_殺戒。
他曾研究過大端神朝的地圖,漢中郡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
鎮(zhèn)守的北疆要塞,防的就是大乾王朝。
這個國家同樣幅員遼闊,而且底蘊深厚,最重要的是,大乾王朝早就實現(xiàn)了國家統(tǒng)一,綜合國力要遠超現(xiàn)在的大端神朝,更一直虎視眈眈,覬覦大端神朝肥沃土地。
所以,如果能控制住漢中郡,就等于守住了大端神朝的國門。
雖然他和關(guān)海月沒見過面,更沒談過,但想必關(guān)海月也是抱著這種想法。
如果林云逼的太狠,關(guān)海月實在斗不過,就極有可能投向大乾王朝的懷抱。
一旦失去漢中郡,那大端神朝門戶大開,將來必然戰(zhàn)事不斷。
這是林云絕對不能接受的。
八賢王冷哼一聲:“本王可不會再被你利用了!這件事本王還要考慮一下!等過幾天再給你答案!”
林云低頭拍了拍身上的長袍,陰陽怪氣道:“行!那八王爺就慢慢考慮!關(guān)陽,我們走吧!”
之后,他轉(zhuǎn)身離去。
關(guān)陽的頭已經(jīng)被八賢王那一棍子打破,還在流血,他抱拳致意,就立即追了出去。
這時,杜生提醒道:“八王爺,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你不要以為攝政王是求著你,一旦他將關(guān)家收拾了,你李家將再無半點價值!你好自為之吧!”
八賢王沒搭理他,內(nèi)心陷入猶豫中。
他還在權(quán)衡利弊,答應(yīng)林云,李家最后能不能幸免遇難。
這邊,鄭有利和杜生走出大殿,低聲道:“杜老,您剛才和八賢王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剛剛你不是說,十四爺要控制李家,才能名正順嗎?”
杜生苦笑道:“攝政王是個非常成熟且老練的領(lǐng)袖,估計他也是受到老夫的啟發(fā),打算兩邊下注了!一面拉攏李家,接下來可能還會向關(guān)海月釋放善意!”
“不能吧!要是這樣,那十四爺這一個多月的備戰(zhàn)準備,豈不是浪費了?”
“誰說是浪費?王爺接下來若要橫掃六合,必然要在江夏郡布下重兵,只要做好準備,什么時候打,怎么打,都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鄭大人,你要記?。〈蛘滩皇菫榱藲⒙?,而是要達成政治目的!而威懾永遠比直接出兵更高明!”
“因為威懾,能讓敵人投鼠忌器,但直接出兵,敵人可能會破罐子破摔,做出更極端的行為,讓咱們損失慘重!攝政王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遲遲沒有下令出兵!”
鄭有利這才恍然大悟,自從進了國士院,他感覺自己前面幾十年都白活了。
尤其是涉及到謀略和國家大事上,他反應(yīng)的都很慢,也就是資歷太淺,還沒有真正明白什么是政治。
這邊,林云帶著關(guān)陽走在賢親王府的花園。
雖然已是二更天,但這花園甬路兩側(cè)卻亮著一盞盞燈,上面蓋著精致的燈罩。
林云隨手扯下一片柳樹葉,笑道:“老實說,本王都習慣稱呼你尉遲風了,突然得知你真名叫關(guān)陽,還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