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戲謔道:“本官相信曹公公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曹少青徹底無語,他就知道,那一萬兩銀子不是那么好拿,只能轉(zhuǎn)身離去。
別看他只是個管事太監(jiān),但伺候在皇上身邊多年,深得信任,一般的官員要是敢這么逼迫自己,早就發(fā)飆了。
可偏偏這林云,他招惹不起。
之前皇上和杜生單獨談話的時候,他就伺候在門外,可是聽了林云不少的事,皇上給林云的評價極高,更相當(dāng)忌憚林云。
這樣的權(quán)臣,就連皇上都又愛又恨,他一個太監(jiān)總管豈敢招惹?
御書房內(nèi),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看著手中密折,面色陰晴不定。
品級臺下,兩位皇子各站一側(cè),身穿黃袍的青年便是當(dāng)朝太子李道真。
這時,皇上撂下密折,長嘆一聲:“老二,這密折是你派人在江夏郡送來的,就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原來,江夏郡一直以來受朝廷控制,但最近,民間突然崛起一股勢力,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形成規(guī)模,和江夏郡的神機營已形成對峙之勢
。
二皇子李道宗抱拳道:“父皇,據(jù)兒臣所知,這些反賊手中的武器裝備精良,清一色的銀盔銀甲配竹筒槍,雖然才幾千人,卻戰(zhàn)斗力驚人,兒臣麾下的神機營與他們多次交鋒,都吃了不小的虧!”
一旁,太子李道真始終低著頭,但聽到這里,嘴角有意無意的泛起一絲弧度。
皇上冷笑道:“所以,你小子是懷疑林中堂暗中策劃了一切?”
現(xiàn)在竹筒槍已經(jīng)是林云的金字招牌,不管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外人第一反應(yīng)都會想到林云。
李道宗內(nèi)心一驚,連忙解釋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知道林中堂對朝廷忠心耿耿,更不會背叛父皇,兒臣只是實事求是向父皇稟報!”
皇上一臉高深莫測,看向下方的太子,道:“道真,你既是太子,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道真沉吟片刻,抱拳道:“兒臣倒是覺得,林中堂很可疑!父皇看重林中堂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應(yīng)該考慮實際情況,他現(xiàn)在可有兩重身份,一是兵部尚書兼任軍機處大臣,更是鳳陽郡的實際掌控者,那個林軒不過是他推出來的棋子罷了!如此一來,他將來若有反叛之心,對朝廷的傷害會非常大!更何況,江夏郡憑空出現(xiàn)一伙兒武器精良的反賊,至少證明這件事遠(yuǎn)沒有二弟想的那么簡單!”
本來他和林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他聽了太子黨的幾位權(quán)臣蠱惑,林云已經(jīng)成了李道真的眼中釘。
尤其是得知林云前幾天暗中與崔紅玉幽會,就更讓他氣急敗壞。
在他心里,崔紅玉是自己的禁臠,誰碰誰就得死。
但林云可是手握實權(quán)的人物,李道真也沒什么好辦法,沒想到這次二弟會送來這么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李道宗猛然抬頭看向太子,解釋道:“父皇…兒臣不敢茍同太子的說法!據(jù)兒臣所知,林中堂發(fā)跡前,在鳳陽郡就私底下做軍火生意,無論是那福臨安,還是兩位王爺手中都有竹筒槍,很難判斷這件事的幕后真兇是誰!所以,還請父皇三思!”
皇上目光陰戾的看了太子一眼,又欣慰一笑。
都說知子莫若父,皇上自然很了解這兩個兒子的心思。
這幾天京城發(fā)生的所有事,他都心知肚明。
包括林云秘密去怡春樓見崔紅玉,導(dǎo)致崔明沖突然被暗殺。
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都直指太子黨。
而他之所以一直放縱太子黨發(fā)展壯大,可不是故意放任那幾個老家伙胡作非為,而是想看看太子的真實能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