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莫如之并未回頭,只是留給君齊聰一個背影。
看著莫如之一如既往的冷淡樣子,君齊聰眼中隱隱有怒火跳動。
“如之,這次議事,各家算上家主最多五人前往?!?
“你為什么要帶上……辰陽那個外人?”
莫如之聞,聲音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你就要跟我說這個?”
“剛剛議事我已經(jīng)說過了,辰陽去對我有用?!?
君齊聰眉頭緊鎖追問道。
“他一個生意人,對這江湖各大勢力議事能有什么用?”
莫如之聽出君齊聰語間的不滿,淡淡說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總之對君家有益無害就是了?!?
“如果你就想說這個的話,那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莫如之話音一落,向大堂外走去。
看著莫如之向大堂外走去的身影,君齊聰眼角跳動,心中一團(tuán)邪火涌動。
一個月之前,莫如之讓辰陽到湖心島過夜的情景,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
那個湖心島,他都未曾在那里住過一日!
這一刻,心中的怒火終于讓他開口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話。
“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已經(jīng)走到大唐門口的莫如之聞,身形一滯。
緊接著一股森冷的氣息散發(fā)而出。
“君齊聰,你再跟我說話?”
莫如之的聲音中,夾帶的是徹骨的寒意。
感受到莫如之語間的怒意,君齊聰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不過下一刻,心底復(fù)雜難明的情緒再次讓他開口。
“是!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子,睡過了?”
這聲音一出,大堂陷入死寂。
足足過了十幾個呼吸。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在大堂中驟然響起。
莫如之還在原地,動都未動。
剛才只是她以內(nèi)力外放之法,打的一記耳光。
但僅僅是這一記外放的內(nèi)力,君齊聰想躲卻躲不開,因為實在太快了。
“無恥!”
“不要用你自己的齷齪心思,去胡亂猜測。”
“你平日里偷偷摸摸做的那些茍且之事,我不屑去過問?!?
“不過,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看在君老爺子的份上?!?
“這個耳光算是懲戒!”
“再有下次,我會斷你一臂!”
莫如之扔下這句話,便走出了大堂。
而君齊聰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清楚莫如之的性格,說了一定會做。
如果他再敢追問,莫如之真的會斷了他一臂。
不知過了多久。
君齊聰緩緩松開,已經(jīng)攥得僵硬的手掌,眼底有妖異的紅芒涌動。
莫如之,你這個賤女人!
你等著,總有一天,老子要在床上,把你擺成十八個花樣!
在君齊聰心底咒罵莫如之的時候。
莫如之已經(jīng)出了君家老宅。
湖水結(jié)成的冰面上,莫如之緩緩走著。
她沒有說氣話。
如果不是看在已經(jīng)故去的君老爺子份上,她真的會廢了這個名義上夫君。
她早已經(jīng)對君齊聰徹底失望了,甚至越發(fā)的厭惡。
當(dāng)年,她與君齊聰剛成婚之時。
她雖然不喜歡君齊聰,但是對這個性情溫和的男人,也談不上討厭。
但是,自從多年前一次,她發(fā)現(xiàn)這個表面溫文爾雅的男人,竟然為了得到她,偷偷向她下春藥時,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多么表里不一。
如果不是她當(dāng)時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只怕已經(jīng)著了道。
也是自那次之后,她才遠(yuǎn)離君家老宅,獨自一人居住在湖心島上。
看著冰面上自己的倒影,莫如之心中突然一陣悵然。
當(dāng)年為報君老爺子的庇護(hù)之恩,她曾起誓,一生一世護(hù)君家周全。
可她是個做任何事,都不會拐彎抹角的人。
她只能憑借手中的長劍。
一路橫沖直撞,帶著君家不斷壯大以求自保
如今…
她真的累了~
世間的人,因她五絕之尊,敬她者有之,怕她者有之,可是誰又懂她的苦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