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張九齡,當(dāng)年身為炎夏江北武道的領(lǐng)袖,曾指責(zé)過葉凡,更是在葉凡危難之時,見死不救。
葉凡不幫他,本來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
見到眼前情形,孟萬鈞無疑大喜。
當(dāng)即帶頭道:“快,隨我拜見江北新王?!?
“今日之后,我孟家上下,皆以先生為尊!”
“誰若敢對先生有半分不敬,我就把他打斷腿丟河里喂魚!”
孟萬鈞是個人精,葉凡還沒有回答,他這邊便已經(jīng)讓家族之人拜葉凡為主了。
可是,葉凡卻是一聲冷笑。
“若是你們沒有動糖糖,沒有動胡叔叔,沒有動岳阿姨,讓你們執(zhí)掌江北,也倒是一個好主意?!?
“但是,你們不該動岳阿姨他們?!?
“他們只是這個世上最普通的人,他們那么努力的活在這個世上,他們用盡一切才有今日的安穩(wěn)幸福?!?
“可你們,為什么連這一點幸福,都不給他們?!?
“就因為你們是江北首富嗎?”
“就因為你們有權(quán)有勢嗎?”
“所以,就那么喜歡踐踏平凡人的尊嚴(yán)與幸福嗎?”
葉凡搖著頭,低緩的話語之中,盡是森然。
沒有人知道,葉凡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內(nèi)心是怎樣的怒火升騰!
孟萬鈞聽到這些,卻是有些慌了。
“先...先生,您..您在說什么?”
“我..我不懂?!?
“什么普通人,什么胡叔叔,我沒有,我們孟家沒有踐踏任何普通人的生活啊...”
“搞錯了,您..您一定搞錯了?!?
孟萬鈞不住搖頭。
“是嗎?”
“你不知道,那便問問你兒子吧?!?
葉凡的目光,落到孟川身上。
孟川渾身當(dāng)即一個激靈:“你...你是..是拍賣會上的那...那個人?”
孟川很快便意識到了什么。
因為,他記得,之前讓人對付的住在城中村的那一家人,確實是姓胡。
想到這里,孟川當(dāng)即慌了。
連忙沖著葉凡跪下,鼻涕眼淚流了滿臉,跪地求饒:“先..先生,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賠錢,我愿意賠錢,我會給他們好多好多錢?!?
“我會給他們看病,重新給他們蓋房子..”
“求..求先生饒命...”
孟川不住的跪求。
孟萬鈞看到這里,瞬間一切都明了了。
“是..是你!”
“是你這個畜生?。 ?
孟萬鈞爬起來,一腳揣在孟川臉上。
“王八蛋啊,我孟萬鈞怎么生了你這個混賬東西?”
“我孟家,因你而亡??!”
孟萬鈞聲淚俱下,內(nèi)心悲慟而又憤怒。
他之前還在想,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眼前整個人。
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的災(zāi)禍,都是因為自己這個混賬兒子。
大怒之下的孟萬鈞,直接打斷了孟川的雙腿,打的他血肉模糊。
打累了之后,又跪下求葉凡饒命。
“我給過你們機會的?!?
“可結(jié)果呢?”
“糖糖因我受苦,岳阿姨因我逢難,胡叔叔的房子更是被你們付之一炬?!?
“我不會再仁慈了?!?
“有些人,本就不該被饒恕。”
葉凡搖頭,一句話,直接宣告了他們的死刑。
轟!
數(shù)息之后,一道遮天掌印瞬間落下。
半個湖心島與孟家人一道,深埋西湖深處。
殷紅之血,再度染紅了這方湖水。
那年初春,楚天凡再臨江北。
至此,江北再無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