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莫非你是?”
眼前的女子,雖然皮膚白皙,容顏俊美,但是她給呂子明的感覺,和平日里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如金絲雀般的都市女人完全不同。
此女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
那是一種只有習(xí)武之人,才會具備的英氣。
當(dāng)然,這種氣質(zhì)并非隨便一個武者便能具備。
是只有境界高深到一定程度之后,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而出的。
“侄女張子汐,見過呂叔叔。”
張子汐雙手抱拳,對著呂子明微微行禮。
呂子明一驚:“原來是子汐,沒想到,都這么大了。而且,你這境界,怕是距離你爺爺,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吧?”
“看來傳是真的?!?
“日后我江北武道,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呂子明微微感慨著。
對眼前這位張九齡的孫女,他倒是早有聽說。
從二十年前,呂子明便聽說張家出了個習(xí)武天才。
不過呂子明并沒有在意,因為他兒子呂華同樣優(yōu)秀,早早就入選了炎夏武道的卓越人才培養(yǎng)計劃。
再后來,自己兒子修為精進(jìn),順利成為了武神殿重點培養(yǎng)對象。
至于張九齡的那個孫女,倒是銷聲匿跡,沒了消息。
現(xiàn)在看來,這么多年,這個姑娘原來一直跟在張九齡身邊清修。
“哎...”
“當(dāng)年我若是讓我兒也跟她一樣,修心養(yǎng)性,而不是選擇早早成名,估計也不會惹到那個殺胚,更不會讓我呂家落到今日結(jié)局吧。”
看到張子汐,呂子明心不由的痛了一下。
他的兒子若是還活著的話,估計就和眼前這丫頭一般大吧。
以前,呂子明只恨葉凡,人性泯滅,斬盡殺絕。
但現(xiàn)在,自我反思之后,他覺得自己也有很大責(zé)任。
倘若不是他讓呂華早早成名,那么呂華也就不會養(yǎng)成那般孤傲跋扈無法無天的性格。
與其說是葉凡造成了呂家的悲劇,倒不如這是呂華性格的必然。
就算沒有葉凡,以呂華的行事作風(fēng),也早晚會惹到其他人。
心中嘆惋之間,張子汐卻是已經(jīng)領(lǐng)著呂子明到了府邸之中的一處祠堂。
祠堂里,有檀香縈繞。
中間,立著張家世代家主的牌位。
牌位之前,一位白發(fā)老者,一身灰袍加身,盤坐在竹墊之上,密目養(yǎng)神。
“老爺子,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我外面等了幾乎一天一夜。”
看到眼前老者,呂子明略帶不滿的說道。
想他們呂家當(dāng)年,怎么說也是江北第一豪門,他的父親呂頌良更是受封封號宗師。
雖說被葉凡給打廢了,但怎么說也曾輝煌過,而且自己父親更與張九齡有著不淺的交情。
本以為自己這次拜訪,應(yīng)該會很容易見到這張老爺子。
可誰能想到,竟讓他廢了這么大一番功夫。
“呂家主應(yīng)該知道,兩年之前,我便已經(jīng)決定金盆洗手,徹底的退出武道界了。”
“從此,我江北張家,再與武道界無任何關(guān)系?!?
“所以呂家主,你又何必來找我呢?”
“便是見到我,我也不會幫你任何忙的?!睆埦琵g背對著呂子明,沉聲緩緩說著。
至始至終,那雙緊閉的雙眸,都沒有睜開過。
“不是武道界的事情?!眳巫用鹘忉?。
“那若是世俗界,就沒必要找我。張家大小事務(wù),都由梓江打理,我數(shù)十年前,便已經(jīng)不再過問張家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去找他談吧。”
張梓江乃是張家現(xiàn)任家主。
張家的一切事務(wù),基本都是由張梓江一人決斷。
但呂子明卻是搖頭道:“張老爺子,我今日所之事,張家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估計都做不了主?!?
“不僅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膽量?!?
呂子明這話,聽得旁邊的張子汐美眸微微一顫。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只有爺爺能做主,其他人都無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