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聽到這些話語,當(dāng)即便笑了。
那笑聲之中,帶著無盡的譏諷與失望。
“楚淵,虧你還是唐韻的老師,是楚家輩分最高之人。”
“我本以為,歷盡歲月滄桑,便是世事洞明。
在這世間存活百載,便能人情練達(dá)?!?
“可我現(xiàn)在覺得,你這一百年春秋歲月,怕是全活狗身上去了?!?
“放肆!”葉凡搖頭笑著,但是他話語剛落,這漫山遍野便是對葉凡的勃然怒斥之聲。
“你這棄子,鄉(xiāng)下小兒,怎敢有辱老門主?”
“還不快跪下道歉!”
....
“簡直狂妄!”
“神境面前,也敢如此無法無天?”
楚深等人盡皆暴怒呵斥。
剛才面對葉凡,還是噤若寒蟬的眾人,如今一個個的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義憤填膺。
是啊,楚淵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不再懼怕葉凡了。
但是楚淵并沒有因此動怒。
到了他這個年紀(jì)的人,情緒早已收放自如,心性也是穩(wěn)如泰山,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小輩之人不敬之話,便影響道自己情緒。
楚淵擺了擺手,示意四方眾人安靜下來。
他看向葉凡,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讓葉凡說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楚家棄子,還能說出些什么來?
“楚淵,你只看到這滿地的狼藉,看到那遍地的尸首,看到我楚天凡去而復(fù)返卷土重來?!?
“可你怎么不問我,我為何又上楚門山?為何要再次屠戮你楚家之人?”
“我楚天凡自問不是嗜血成性之輩。”
“若不是被逼到絕路,我又怎會與你楚家死磕?”
葉凡還想說下去,但是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便被楚淵給打斷了。
“任何理由,都不是你屠戮我楚門山的借口?!?
楚淵的一句話,便斷了葉凡所有的幻想。
“哈哈哈....”
“這就是楚家嗎?”
“這就是楚門嗎?”
“虧你們還自稱天下第一豪門勢力,說到底,只是一群蠻橫不講道理的流氓罷了。”
“我記得楚家組訓(xùn),乃光明磊落四字?!?
“楚淵,你不妨問一下自己,現(xiàn)在你領(lǐng)導(dǎo)下的楚家,還對不對的起這楚家組訓(xùn)!”
葉凡笑聲回響,冷冷的目光之中,盡是嘲諷。
“住口!”
“你一個黃口小兒,鄙賤棄子,何有資格提我楚家先祖?”
“任你牙尖嘴利,任你巧舌如簧?!?
“這一次,我楚淵都絕不會再容你存活于世?!?
楚淵厲聲而喝,低沉喝聲有如排浪一般,鋪天蓋地,呼嘯而去。
寒風(fēng)乍起,卷起漫天飛石落葉。
葉凡站在風(fēng)中,一身衣袍,獵獵作響。
對于楚淵的這個態(tài)度,葉凡早有預(yù)料。
他很清楚,無論是自己的仇怨,還是安琪的仇,指望楚門內(nèi)部自己解決,那都是癡心妄想。
葉凡毫不懷疑,就算是楚淵知道是楚正良摘去了安琪的雙眸,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庇護(hù)楚正良。
像這種不顧是非,一切以自身利益家族利益的人,還能指望他能有什么原則立場?
說不定他不僅不會怪楚正良,還是認(rèn)為楚正良是家族功臣。
碧眼金花瞳體質(zhì),可是世所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