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公府有嚴(yán)世子、齊家軍有齊三殿下,就連龜縮不敢戰(zhàn)的九江總督家都有海上小霸王六公子。
只有安國公府,世子不提也罷,其它男丁國公爺更是沒帶出來過。
他真正的接觸大公子還是那晚的沙盤演兵,他想說,不愧是國公爺?shù)膬鹤?,智謀、膽識都不缺!缺的是磨礪,如今他也要走上戰(zhàn)場了。
馬將軍站在船艙內(nèi),看著站在甲板上的身影,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的安國公,屬于他們的后繼有人,宋大公子比嚴(yán)世子、齊三殿下、六公子,會更耀眼的站在所有人面前,補上宋家軍的輝煌!
宋石回頭。
馬將軍退了回去,能有幸跟大公子走一段,他自然也不能讓大公子小看了他們這些老將!
……
康睿趴在桌上,目光迷離的看著桌子上一罐又一罐的空酒壺,仰頭又喝了一口,臉上都是苦笑。
他以為他走的夠遠(yuǎn)了,以為做的夠多了,他甚至用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銀子,在這次鹽價起伏里,積累了一筆不小的銀錢,何況過完年后,他升到了從六品的位置,還有翰林的賞識,是新進官員里最有前途的一個。
但這一切有什么用,從六品,她還能關(guān)注一個從六品嗎!在上京城六品多如狗的地方,她不屑于知道他是誰!
她有孕了,她在別的男人身邊,那個男人不比他差!甚至、可能比他在那個階層里更加游刃有余!她怎么會想到他!呵呵,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劉大人千金的未婚夫,哈哈!別人的未婚夫!
康睿拿起酒壇,仰起頭,一滴酒也沒有從酒壇里流出來。
康睿一把將酒壇摔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突兀的動靜驚動了住在左鄰右舍的同僚,同僚穿好衣服拍著他的門:“康老弟,康老弟你沒事吧。”
康睿臉上的諷刺壓都壓不住,碗口大的地方,房間里放個屁隔壁都可能知道,他卻還在想安安,安安就是再落魄,也不能想象一個院子里住七八戶鏟雞屎、倒牛糞的人家是什么樣子。
更何況她懷著孩子,安國公府和太后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她,她怎么會見過這些。
他又怎么有臉跟她說:你看!沒有你!我住的什么鬼地方!
康睿起身,踉蹌了兩步很快站穩(wěn),他極力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有人懂他現(xiàn)在多狼狽,別人只會覺得他在無病呻吟。
康睿去開門的時候,看起來已經(jīng)好多了:“竇兄?!?
來人已經(jīng)續(xù)須,年齡偏大,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剛才那一聲很大:“沒事吧?”
“沒事,不小心踢碎了酒壇?!笨殿?粗孟窨吹搅宋磥淼淖约海脦?,還拖家?guī)Э诘淖≡诠采崂铮徊贿^從七八家住在一起換成了三四戶。他就是以后升到了五品,想在上京城買個像樣的宅子也杯水車薪,還談什么幾進的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