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蓮秀剛進屋,就看到思賢害怕的站在角落,那個女人坐在屋內(nèi)唯一的方桌前,漫不經(jīng)心的翻那本《三字經(jīng)》。
秦蓮秀趕緊上前護住自家孩子:“你做什么!”七分的恨意也成了十分,思賢是她的底線!
劉雅風(fēng)隨手將《三字經(jīng)》扔回桌子上:“滿頁錯字,不知道買回來做什么?!?
秦蓮秀羞的滿臉通紅,猶如被人踢了一腳!正中心口!有錯別字嗎?她又看不懂。
劉雅風(fēng)勉強打量眼這個房間,一眼到底,比院子還要簡陋:“咳咳!”劉雅風(fēng)扇扇煙氣,眉頭緊蹙:“不是給你們送了好炭嗎,怎么還這么嗆人!咳”
丫頭立即給小姐倒杯水。
劉雅風(fēng)看眼杯子,頓時沒了喝一口的心思:“臟死了!”染的那片指甲比杯子更加礙眼。
丫鬟聞立即把杯子放下,從馬車上取出她們自己的杯盞。
秦蓮秀護著思賢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碧玉流光的杯子,心里膈應(yīng)的想死。
劉雅風(fēng)不是仗勢欺人的性格,可現(xiàn)在做這些,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就這個女人,她看了就不順眼,明明康睿已經(jīng)把房子讓給她了,她還弄個錯字連篇的《三字經(jīng)》吸引康睿的注意力,簡直不安好心:“我不是問你了嗎?炭呢?”
秦蓮秀忍下心里的厭惡和不悅,盡量添可憐見的開口:“民婦不配用那么好的炭火。”
劉雅風(fēng)險些沒有被她的丑臉做出的楚楚可憐的表情惡心死,對著自己都敢這么做作,學(xué)的一副姨娘的做派,對著康大人她不定怎么可憐:“既然不配用,就收拾出來,我一會帶回去?!?
秦蓮秀啞口無,她怎么如此說話:“那是夫人送過來的!”一急,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劉雅風(fēng)看著她原形畢露的樣子,頓時冷哼一聲。
秦蓮秀驚慌不已:“不是,不是,民婦不是那個意思,小姐,民婦知道煤炭是劉夫人的一片心意,民婦感激不盡?!?
“煤炭呢,才幾天,不會就用完了吧?”
秦蓮秀垂下頭,不好說自己賣了,只能賣慘:“民婦,民婦也是沒有辦法,上京城物價高,民婦又帶著……”
“好好說話!裝可憐給誰看!別忘了你是從豐漁縣自己走到上京城的,以為是什么楚楚可憐的大家閨秀?!弊詈笠痪鋭⒀棚L(fēng)說的很小聲,但保證對方聽的足夠清楚。
秦蓮秀覺得自己快沒臉了,劉家小姐竟然是這種人,可面對對方,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康睿執(zhí)意要娶這個女人,她以后還不被這個女人欺負(fù)死。
“問你話呢!”
旁邊的丫鬟也怒了:“聾了嗎!我們小姐讓你說話!”
秦蓮秀不得不忍著屈辱開口:“民婦將東西賣了,換了生活物資,民婦……”秦蓮秀拉著兒子一起跪下:“民婦多謝劉夫人贈與?!?
劉雅風(fēng)心中有氣,賣了都買了你們身上的東西嗎:“炭是給康大人的你知道吧?”
秦蓮秀沒臉說話。
“康大人冬日辦公,需要炭火,你換成這種烏煙瘴氣的東西,是唯恐康大人辦公時太順暢了嗎?”
“民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