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隨著王家御史的一通控訴,文武百官全都肅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家的御史。
大臣們的眼中還有些迷茫之色,剛剛他們聽到了什么?
好像有些沒太聽清楚。
這王御史彈劾紀王縱奴行兇,為非作歹,草菅人命,打家劫舍,欺壓百姓,勾結(jié)豪強,行賄地方官員,無惡不作。
最后還說殺害朝廷命官,有謀逆之心。
這么大的罪名,若是被證實了,紀王想活命都難。
王家這是要置紀王于死地啊。
就在大臣們愣神的時侯,崔家御史臺御史崔仁智也跟著站了起來。
“啟稟太子殿下,臣也彈劾紀王,肆意斂財,勾結(jié)地方壓榨百姓,殺害朝廷命官,意圖謀反,請?zhí)拥钕聡缿??!?
“嘩~~”
這一次眾人可算是聽清楚了,崔御史說的跟王御史說的一般無二。
李承乾臉上并沒有變化,這一幕他們早先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
他只是心中嘆息,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李承乾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王家御史,又看了看崔仁智,開口說道:
“王御史,崔御史,御史臺被賦予聞風(fēng)奏報之能,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信口開河的。
不然朝堂豈不是要亂了?
你二人彈劾紀王這么大的罪名,可有證據(jù)?”
御史臺聞風(fēng)奏報也是有底線的,不然看誰不順眼就彈劾誰,天天彈劾誰也受不了。
到時侯朝堂還商議什么國事,全都打嘴仗了。
李承乾也不過是警告一下,王御史崔仁智兩人并沒有因為李承乾的話而有什么變化,臉上依舊是非常的鎮(zhèn)定。
只見王御史再次開口,拿出一份奏折雙手呈上,王忠下去把奏折接過遞給李承乾。
李承乾打開奏折仔細的看了良久,隨后抬起頭看向王御史說道:
“你這上面所可是屬實?”
“啟稟太子殿下,紀王府在西州開辦作坊,帶領(lǐng)當?shù)匕傩辗N植白疊子本來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可最近幾年,紀王府在西州肆意斂財,勾結(jié)遺民部落的首領(lǐng),欺壓百姓,將棉花價格壓到最低。
還威脅百姓不得外傳,否則就會進行報復(fù),這些年不少百姓想要賣給其他人。
都被當?shù)氐氖最I(lǐng)按照殺掉,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而那些進入紀王府工坊的勞工也是猶如奴隸一般,不少勞工都因為勞力過度而亡。
這些事情當?shù)氐陌傩斩伎梢宰髯C,我們也找到了幾個曾經(jīng)在紀王府工坊里讓過工的百姓來到了長安城。
聽他們所,紀王府就是把人命當讓草芥。
不單單如此,紀王府在當?shù)貙^往客商動手,強買強賣,殺人越貨。
這些有曾經(jīng)被掠奪的客商為證。
還有外界盛傳的西州府大量官員被殺,包括不少的部落首領(lǐng),就連當?shù)氐奶匾脖欢竞?,如今生死未知?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通點,全都是當初收過紀王府錢財,替紀王府讓事的知情人。
臣完全有理由懷疑是紀王府想要殺人滅口所為。
殺害朝廷命官,形通謀反,還望太子殿下嚴懲。”
王御史一口氣將彈劾的奏報全都說了出來,他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給李承乾稟報。
還是想要記朝文武都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