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人士,有護(hù)衛(wèi)的恐怕來頭不小。
可是這王婉晴是本地王氏嫡女,自己若是不給她討回公道,在這即墨縣也說不過去。
不管怎么說,王家在本地也是大族,經(jīng)營多年,根深蒂固。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問清楚為好,于是繼續(xù)道。
“你們是長安誰家的護(hù)衛(wèi)?”
“這個主家不便透露,還望明府見諒?!?
徐毅假裝遲疑了一下。
“哼,不管你是誰家的護(hù)衛(wèi),打了我王家人,一樣要受到懲罰?!?
就在這時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中發(fā)出了一道冷哼。
一個中年人一身華服走了進(jìn)來。
“阿葉~”
王婉晴看到來人,頓時眼含熱淚的跑了過去,伏在那人肩頭痛哭流涕。
“好了,不好哭,為父一定為你做主?!?
來人正是王婉晴的父親,當(dāng)代家主的嫡子,王正義。
接到消息自己女兒被人當(dāng)街打了,立刻急匆匆的趕來衙門。
“參見明府?!蓖跽x帶著女兒回道堂前,給鄭縣令行了一禮。
“嗯,免禮。”
“啟稟明府,小女被人當(dāng)街毆打,如今打成這樣,王某請求明府能夠給小女討一個公道?!?
王正義正義辭的說道。
“你放心,本官自然秉公處理。”
王家嫡子出面,他正好賣個人情,他鄭家跟王家也算是有些交情。
想到這里,他心里有了主意。
“徐毅,你們當(dāng)街行兇,毆打他人,傷者,按律杖刑一百。
你們乃是部曲,犯者罪加一等。
在鬧市行兇,影響甚大,再罪加一等。
本官判你等勞役三年?!?
“三年?”
徐毅有些吃驚,打人只要不是很重一般都是杖刑,除非給人打成重傷或者死亡。
“來人,讓他們簽字畫押?!?
鄭縣令想要快刀斬亂麻,以免遲則生變,不管他們是誰的護(hù)衛(wèi),當(dāng)街行兇這是事實(shí)。
就算以后想要把他們撈出去,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
到時候就跟王家說,對方來頭很大,他也沒有辦法就行了。
“慢著,明府,我覺得判處的有些重了,我們不服。”
徐毅立刻開口。
“不服,你們把我女兒打成這樣,讓你們?nèi)谝鄱际潜阋肆四銈?,你們居然還不服?”
王正義怒道。
“你不服?你們毆打他人證據(jù)確鑿,你有什么不服的?
而且本官判的一點(diǎn)都不重。
本官都是按律法辦事?!?
鄭縣令看了徐毅一眼,護(hù)衛(wèi)嘛有幾個是讀過書的,就算認(rèn)識一些字,也沒有讀過律法。
“啟稟明府,就算是我們有罪,也要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jī)會?!?
徐毅朗聲道。
“贖罪的機(jī)會?呵呵,說來聽聽,你們想要怎么贖罪?”
鄭縣令笑了。
“我們愿意贖刑?!?
“贖刑?本官不同意你們贖刑,因?yàn)楸竟僬J(rèn)為你們不會悔改?!?
鄭縣令搖了搖頭,玩味的說道,律法是律法,縣令是縣令,在縣里,縣令就是最大,甚至比皇帝都大。
“那明府你看看這個?!?
徐毅說著掏出一物,扔給鄭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