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府辦事處的膳廳此刻異常寂靜,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這個紀王府的長史。
他們能否活下來,現(xiàn)在全都是這位長史一句話的事情。
作為西州府的長史,這個時侯他也要站出來說句話,不然領導推卸責任,對他以后的仕途很有影響。
“王長史,還請想想辦法,這里的官員占了西州府官員的大半,若是真如紀王殿下所都殺了,
那西州府可就要亂了呀。
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對前方的將士都沒有什么好處?!?
裴子瑜上前低聲的在王玄策身旁說道。
王玄策臉上依舊是為難的神色:
“裴長史,不是本官不近人情,可他們所犯之事太大,而且你看看,這人數(shù)眾多,再加上紀王殿下要求嚴懲。
王某不過是紀王府的一個小小的長史而已,哪有權利壓下此事。
王某也不瞞著你們,此事王某會上報陛下,由陛下定奪。
你們是生是死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這是王某能為各位讓的最后的一件事,不然紀王殿下的態(tài)度各位剛剛已經(jīng)看到過了。
以紀王殿下的意思,現(xiàn)在就要按律法辦事,斬了你們?!?
“上報陛下?”
所有人一聽要上報陛下,一個個面如死灰,上報陛下這跟紀王判決沒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
“王長史,要不我寫一份奏疏上報朝廷,由御史臺和大理寺過來審理呢?”
裴子瑜試探性的問道。
“裴長史,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家王爺?shù)淖嗍鑿膩矶际侵苯铀偷奖菹履抢?,從來都不會過三省。
況且,就算裴長史你上報朝廷,陛下不是依舊會知道此事么?
這跟上報陛下有何區(qū)別?你別忘了,本官是紀王府的長史。”
看了一眼裴子瑜,王玄策淡淡地說道。
“這......”
裴子瑜聽后一時語塞,王玄策這是在隱晦的告訴他,人家是陛下的人,自然要將紀王所讓之事上報陛下。
裴子瑜回頭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眾人,所有人對他拋來了祈求的眼神。
“王長史,可否借一步說話?”
裴子瑜開口說道。
王玄策點了點頭,帶著裴子瑜來到角落,遠離人群。
“裴長史有話不妨直說吧?!?
“王長史,實不相瞞,裴某剛剛說上報朝廷也是想讓這些人有機會疏通一下關系。
他們雖然犯下大罪,可說實話,這么多年來,他們的確沒有過什么劣跡行徑。
從未欺壓過百姓,對自已的職責也是恪盡職守,這些年來安西叛亂時有發(fā)生,
他們從未懈怠過,尤其是那些武將更是極力的去剿滅逆賊。
下官知道紀王殿下是因為王文成一事有所怨恨,還請王長史能夠幫忙疏通一二,
裴某感激不盡?!?
裴子瑜說著對著王玄策躬身行禮。
“裴長史不必如此,既然裴長史如此坦誠,那王某也不必跟裴長史藏掖,
確實紀王殿下就是因為王文成的事情對西州府甚至整個安西都護府都沒有好感。
這次來此也是被陛下逼迫,不然安西亂不亂,死多少人,紀王殿下根本不在意。
數(shù)年時間王文成給紀王府造成了數(shù)百萬貫的損失,而西州府的官場卻沒有一人出來發(f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