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嬰寧則環(huán)視著四周。
她知道舒瑾晟是在拖延時間。
既然他拖延必定是有什么目的,等救援?不太可能。
舒瑾晟知道救援來了也奈何不了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布置了什么陷阱。
什么陷阱呢?
女人危險的半瞇起眼睛,她置身事外思考的模樣讓舒瑾晟警鈴大作。
他不能讓孟嬰寧發(fā)現(xiàn)端倪。
舒瑾晟提高音量:“孟嬰寧!”
女人聞聲終于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蔑視一切的眼神讓人無端感到惱火。
再加上舒瑾晟恨她入骨,若不是實力擺在那,他只怕現(xiàn)在就要提刀上去撕碎孟嬰寧。
“孟嬰寧,你若想救你這個廢材三師弟,那你就和另外兩個蠢蛋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別動!不然我這個手一抖,你只能替他收尸了。”
舒瑾晟兇狠的威脅著她,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有可信性,他又用力幾分抵著夏桉的脖子。
血染紅了他的衣領,在這寒風里,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
孟嬰寧身側的手蜷曲起。
耳邊是兩個師弟焦急的聲音。
“三師兄!”
“三師弟!”
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最終不約而同的都把希望放在了孟嬰寧身上。
女人眸光微閃,面對此情此景仍舊是一副冷漠的姿態(tài)。
舒瑾晟嚴重懷疑她是機器人變的。
他咬緊牙關,繼續(xù)說:“孟嬰寧,我警告你別耍什么花樣!把手舉起來不許動!”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夏桉竭力看向三人所站的位置。
顫抖著青紫色的唇,虛弱的道:“不用管、管我,快走……”
“閉嘴!”
舒瑾晟呵斥著夏桉。
他挾持著男人,蒼白的手指沾染上了夏桉的血,畫面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你憑什么以為他能威脅到我?”
孟嬰寧出聲。
舒瑾晟不信邪,再次扼制住夏桉的脖子,眼看著再深幾分就要割斷喉管,宋南燭心一緊。
“師姐……”
“你別說話,師姐肯定有她的辦法?!?
薄子理拉住少年的手,理智占于擔憂的上風。
宋南燭安靜下來。
“孟嬰寧,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他?”
孟嬰寧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說:“那你殺吧。”
不按套路出牌的她讓舒瑾晟更加惱怒。
“孟嬰寧!”
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似的。
“你不是要殺嗎?早殺早投胎,現(xiàn)在地府業(yè)務挺繁忙的,像我?guī)煹苓@樣懸壺濟世的人,肯定能投個好胎?!?
夏桉:“……”
師姐,我還有氣呢。
舒瑾晟:“……”
他果然還是對孟嬰寧的惡毒小覷了。
這人狠起來和他一樣,六親不認。
既然如此……
舒瑾晟瞇起眼睛,妖孽蒼白的面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就在他移開匕首又舉起的那一刻,身后的海浪一下接著一下撞擊著河堤,狂風呼嘯,舒瑾晟心跳驟然加速,一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前面,孟嬰寧站的筆直,那雙桃花眼除了冰冷便是對他的輕蔑。
身后陰影落下,海浪夸張的漲了三米多高,頃刻落下,舒瑾晟、昏迷的楊棗和夏桉皆被淋了個結結實實。
冷意刺骨。
凍的人骨頭都要碎了。
等海浪褪去的后一秒,孟嬰寧抓住機會迅速上前扣住男人的肩膀,一個用力便卸掉對方的一條胳膊。
吃痛的悶哼帶著滔天怒意。
“救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