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這不是紀公公嘛,什么風把您給吹來啦!~”張督正笑容滿面,忙迎了上去。
紀公公捏著拂塵,緩緩走到張督正面前,旋即掄起胳膊就扇了他兩耳光。
“啪啪!”
這兩下可比剛才李八寶打得狠多了,一巴掌嘴角見血,兩巴掌門牙松動,再打下去,估計張督正的臉皮都得破裂。
沒辦法,紀公公在后宮浸淫這么多年,當然知道打耳光的技巧和力度了。
“紀、紀公公,您、您為啥打我?。俊睆埗秸嬷?,滿頭霧水,“李八寶這小子以下犯上,目無王法,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罷了,何錯之有???”
“你教訓他?呵呵!”紀公公彎起眉梢,輕笑一聲,“你配嗎?”
“下官、下官是李八寶的上司,教訓手下乃天經(jīng)地義的,有什么配不配的?”張督正很不理解。
紀公公聞,往張督正面前湊了湊,忽然說道:“那如果我說,李八寶是太子殿下的人,你還敢教訓他么?嗯?”
轟隆隆......
此話一出,張督正只感覺自己被一道天雷劈中腦門了,一股濃濃的恐懼和不安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差點沒嚇暈過去。
聽說李八寶這窮小子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區(qū)區(qū)一個土包子,又怎會結(jié)實太子殿下呢?
紀公公一定是在騙他。
“恕下官直,李八寶這種人,是不可能認識太子的,所以......”
“所以什么?用不用咋家現(xiàn)在就把殿下叫過來,讓你這狗奴才掌掌眼啊?”紀公公瞇起眸子。
“不敢不敢!”張督正忙跪在地上,心里忐忑極了。
如果李八寶真是太子殿下的人,那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構(gòu)成死罪了。
據(jù)說太子殿下脾氣不太好,又很護短,如果不幸招惹了他的人,他估計會死得很慘。
紀公公甩了甩拂塵,繼續(xù)道:“除此之外,李八寶還是東平小郡主的親哥哥,你這狗官連郡主的家人都敢打,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么?”
“什、什么?”張督正聽后,狂抽嘴角,“就是那個醫(yī)術(shù)通天、研制出風車和水車的東平郡主嗎?”
好家伙,這李八寶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居然有這么厲害的后臺。
聽手下人說,東平小郡主小小年紀,就研制出了灌溉用的水車,這種先進的農(nóng)業(yè)工具一度成為皇宮內(nèi)外、乃至整個大梁國的美談。
甚至連皇上都贊不絕口,頻頻賞賜那位小郡主。
而誰能想到,郡主的親哥哥竟然就是李八寶,早知這樣,他當初就該把小子當成祖宗供起來。
張督正腸子都快悔青了,深深埋著頭,不敢跟紀公公和李八寶對視。
“怎么?無話可說了?”紀公公哂笑,“你不是要把李八寶關(guān)進牢房去嗎,怎么還不動手啊?”
張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