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賢輕輕頷首,“是有這回事,明后天馮縣令就回來了,具體咋辦,還要看宮中的意思!~”
“哎喲,我說大寶娘!”黃秀英湊過來,“那馮縣令好歹是你的親家,你倒是讓甜甜幫他求求情啊,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這世上哪有那么大的仇呀,唉!”
劉淑賢一聽,瞇起眸子,“馮二小姐謀殺我閨女,證據(jù)確鑿,還有什么好說的?”
要不是小十一營救的及時(shí),她閨女早就成了刀下之魂了。
“我還聽說,那個(gè)馮二小姐被殺了,嘖嘖,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就這么死了,她爹娘不得傷心死啊!~”王稻香插了一句。
劉淑賢輕笑,“我看不見得,要不是馮二小姐謀殺我閨女,馮家和孫家也不知落到這步田地,罪魁禍?zhǔn)姿懒?,有什么好傷心的??
“也對(duì),如今甜寶寶可不是普通的鄉(xiāng)下丫頭,她是東平小郡主,馮縣令一家沒被滿門抄斬都不錯(cuò)了,不可能寬大處理!~”王稻香附和道。
這邊老李家正歡天喜地吃豬肉,馮府卻傳來一個(gè)爆炸性消息。
孫氏瘋了。
一個(gè)人接連經(jīng)受打擊,又無人述說內(nèi)心的委屈,被逼瘋也不奇怪。
但讓眾人震驚的是,那個(gè)死去的馮二小姐,居然不是馮縣令的親閨女。
這話是孫氏親口說出來了。
許是秘密在心里藏得太久了,瘋癲后的孫氏,逢人便說:“春梅是個(gè)小野種,我家老爺替別人養(yǎng)了十五年孩子!~”
何嬤嬤痛心疾首,都想一條白綾掛在屋檐上,直接吊死算了。
就在吃完豬肉的第三天,馮縣令回來了。
看著披頭散發(fā)、一臉癡相的夫人,他緊緊皺著眉頭,眼里幾乎要溢出血來,“她說得可是真的?”
一旁的何嬤嬤低眉順目,盯著自己的鞋尖,“老、老爺,夫人已經(jīng)瘋了,說出的話也不能作數(shù),瘋瘋語,誰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你少跟我裝糊涂!”馮縣令怒聲嘶吼,抓起茶杯就摔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著何嬤嬤,“你跟夫人是陪嫁過來的,對(duì)她的事情最為了解,你若不從實(shí)交代,我現(xiàn)在便送你上路!”
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不怕再失去什么。
若此事是真的,他估計(jì)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了。
從頭到尾,他都是最無辜、最委屈、最郁悶、最不該被流放的人。
養(yǎng)了一個(gè)別人的孩子也就罷了,可這個(gè)野種卻把他推進(jìn)了地獄。
更可氣的是,他這位瘋瘋癲癲的夫人,卻隱瞞了他十幾年。
馮縣令沒招誰沒惹誰,出趟公差回來,就被抄家流放了,僅僅是因?yàn)槟莻€(gè)小野種心理扭曲,謀殺郡主,害得他也要受牽連。
何嬤嬤紅了眼圈,‘撲騰’一聲就跪了下去,“老爺,奴婢真的不知道??!~”
“你別逼我!”馮縣令‘唰’地一聲抽出匕首。
“老爺饒命啊,夫人、夫人她確實(shí)跟外男有染,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馮縣令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何嬤嬤咬著嘴唇,猶豫良久才道:“而且還不止一個(gè),他背著老爺偷人的事情,府內(nèi)上下只有奴婢清楚,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跟她合起伙來欺騙我,是嗎?”馮縣令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