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縣令老爺都沒有李家老少會享受。
楊婆子蹲在魚塘邊,撩水洗了把臉,“這事兒娘記在心上了,你別急,過幾日咱們再來,說啥也得讓你嫁給大寶!~”
明的不行,她們就來暗的,辦法那么多,總不能讓槐花守活寡啊。
出了大門,迎面正好碰見干活回來的李大寶。
一見到舊情人,大寶定在原地,表情有些復(fù)雜。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復(fù)常色,“是槐花吧,你咋來了呢?”
“咳咳!”一旁的李萬全橫了大寶一眼,“家里做好飯了,你長話短說,別給我扯犢子。說完趕緊進(jìn)屋,你若敢做出半點對不起埋怨的事情,老子打斷你的腿!~”
李大寶:“......”
爹,您把我想當(dāng)成啥人了。
麥芽那么好的媳婦,他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又怎敢負(fù)她?
當(dāng)年他是跟楚槐花有過一段感情,可那都是成親之前的事情了。
往事隨風(fēng),如薄霧青煙,早已被吹得了無牽掛、無從相思了。
“爹,我知道!~”李大寶點點頭。
李萬全又悻悻地看了楊婆子娘倆一眼,這才帶著八寶和其他人走進(jìn)院子。
“大寶,你可真年輕,一點都沒變!”
楚槐花像家雀似的,迎到李大寶面前,滿臉的歡欣雀躍和喜不自勝。
這男人,不知比那個鰥夫強多少倍,高高的個子,俊朗的面容,結(jié)實的體魄。
一碰他胳膊,梆硬梆硬的,力氣肯定大。
李大寶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地后退一步,“槐花,聽說你們馬糞屯也發(fā)大水了,家里都還好吧?”
一提起這事,楚槐花便擠出兩滴眼淚,抽噎道:“大寶,不瞞你說,我那個男人被大水淹死了,我和我娘現(xiàn)在無依無靠,就只能、只能來投奔你了!~”
“投奔我?”李大寶挑了挑眉,“咱們兩個非親非故,你投奔我算咋回事?”
“哎呀,大寶?!睏钇抛幼Я死畲髮氁幌?,朝他眨眨眼,“槐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來,你還聽不明白呀?”
這男人,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其實他比誰都奸。
李大寶確實沒聽懂,“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有媳婦,有孩子,槐花若投奔我來,回頭再讓人編排是非、嚼舌根子,我圖個啥?”
“大寶!~”
楚槐花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八寶,“你發(fā)發(fā)善心,就、就把我娶回來吧,我伏低做小,保證把你和家里人伺候得舒舒貼貼的,好不好?”
李大寶:“......”
好家伙,原來是擱等著他呢。
且不說麥芽和爹娘會不會同意,就是他自個兒的良心都過不去。
一段過去的姻緣本就虛無縹緲,更何況大寶對她早已沒了男女之情,更不可能娶她做小。
“這話以后休要再提了,回去吧!~”
李大寶皺緊眉頭,撥開二人,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