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員外一臉汗顏,上前輕聲勸了一句,“春燕娘,要不、要不就別撞了,消消氣吧!~”
兩位大人都滿不在乎了,你是死是活還重要嗎?
況且李甜甜壓根就不怕你死在這里,人家棺材都給你預(yù)備出來了。
你是自己一頭撞死的,又不是別人把你打死的,你就算是想訛人家,也沒有理由啊。
高寶蓮咬了咬嘴唇,心里是又郁悶又氣憤。
“我、我不活了,我今天偏要撞死在這里,哪怕給你們家添點晦氣也行!~”
高寶蓮腦子一熱,果然朝炕稍的被垛撞了上去。
李甜甜:“......”
只聽‘嘭’地一聲悶響,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被她直接撞塌了,枕巾枕頭散落得滿地都是。
高寶蓮覺得不解恨,又往上面撞了兩下,嘴里喊著,“不活了不活了,讓我死了吧!~”
李甜甜見狀,撇了撇嘴,“高寶蓮,用不用我去有田叔家,給你買兩塊豆腐來?。 ?
“小妖怪,你、你給我閉嘴!”
高寶蓮漲紅了老臉,恨得差點咬碎牙齒,“我哪怕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行啊,前提是你得趕緊去死,不然,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李甜甜攤了攤手,不以為然。
秦刺史被嚷嚷得腦仁生疼,直接怒斥道:“夠了,你這潑婦跑到人家來鬧騰什么,要鬧滾回自己家去鬧?!?
“刺史大人,看來你也被老李家給洗腦了,處處都向著他們說話,我們老百姓有冤情,你不管不顧也就罷了,還這般蠻不講理,朝廷能有你們這樣的官員,真是莫大的悲哀!~”
高寶蓮滿嘴噴著唾沫星子,發(fā)髻蓬亂如鳥窩,一根桃木簪子吊在發(fā)梢上,她也懶得取下來了。
秦刺史長吁一口氣,慢慢緩和了一下語氣,“并非本官不管,而是你們兩個告的狀,實在是荒唐至極,本官就算想管,也無處下手??!~”
“這個簡單!”程員外哂笑一聲,指了指奶團(tuán)子,“一切事情都因她而起,只要刺史大人給她做做工作,把話說開了,我們兩家自然而然就有水喝了。”
秦刺史:“......”
他覺得這件事,還是荒唐的很。
但為了裝裝樣子,他只好笑吟吟地看向奶團(tuán)子,用懇求的語氣問道:“甜甜啊,你看這事有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李甜甜抿了抿嘴,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枕頭和枕巾撿起來,疊好后放在炕沿邊兒。
其實她也沒想把高寶蓮和程員外怎么樣,只是這兩家人實在太討人嫌。
還不如王稻香和沈大歪識時務(wù)呢,人家好歹還知道來家里認(rèn)個錯、道個歉,態(tài)度誠誠懇懇。
可再看高寶蓮,一天不講究他們家心里就難受。
前幾日李甜甜還隱隱聽到一個謠,稱萬小玲在外面養(yǎng)了好幾個男人,給李四寶頭上種了一片大草原,油綠油綠的,都反光的那種。
李甜甜聽后,氣得睡不著覺。
把小蜘蛛派出去,四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高寶蓮在暗中瞎叭叭,四處散播謠。
就這號滿嘴跑火車、人品又差的人,李甜甜怎么可能原諒她?
再看程員外一家,之前還設(shè)計謀殺過她。
這要是換成普通孩子,估計早都被程清霜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