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官場上混跡這么多年,從來都是他擺楞別人,還沒人敢坑他呢。
沈青山心里燃?xì)庖粓F(tuán)怒火,可又不敢跟奶團(tuán)子掰扯。
萬一惹毛了這丫頭,小殿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這么說,那大灰馬你是不想賣咯?”沈青山悶悶地問。
李甜甜笑眼彎彎,反問道:“沈叔叔,我許久不出門,不知道馬市上的行情,我想問問您,一匹普通的馬,現(xiàn)在是什么價?”
“大概在五六十兩銀子左右,差一點的,價錢會稍稍便宜一些!~”
“既然普通的馬匹尚且能賣到五六十兩銀子,那麝馬能賣多少呢?”李甜甜繼續(xù)反問。
“這、這......”
沈青山被問得面紅耳赤,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
他這是被套話了嗎?
真沒想到,這小姑娘如此精明。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麝馬價值不菲了。
“沈叔叔,您出五十兩銀子就想買我家的麝馬,這無可厚非,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我家大灰是個二竄子(雜交),是頭灰驢。但可惜的是,我知道它是麝馬,很珍貴,很稀有,甚至已經(jīng)絕跡了!~”
說到這里,李甜甜打開小挎包,把字據(jù)拿出來,笑瞇瞇地還給沈青山,“沈叔叔,您的兩匹寶駒,還是留著給您拉車吧,用它們?nèi)ジ?,確實有點不適襯呢!”
沈青山臉色發(fā)紅,心里慚愧極了。
他好歹也是飽讀群書,悟透過很多人生大道理。
今天,卻敗給了一個三歲小丫頭。
得虧沒有外人看見,不然他這張臉往哪擱?
“已經(jīng)簽字畫押了,那兩匹馬就是你的,叔叔不要了!~”沈青山又把字據(jù)還給奶團(tuán)子。
恰在這時,沈夫人走上前來,“呀,你們兩個推推讓讓的干啥呢?”
李甜甜無奈,當(dāng)著沈青山兩口子的面,把字據(jù)撕碎了。
旋即拎著小挎包回屋玩去了。
“老爺,這啥情況啊,那是什么字據(jù)?”沈夫人詫異。
“快別提了!~”
沈青山擺了擺手,“真丟人啊,以后這種事你自己去說,別讓我丟人現(xiàn)眼!”
“怎么就丟人現(xiàn)眼了?麝馬買回來沒?”
“買什么買?五十兩銀子就想買麝馬啊,你還沒睡醒呢吧?我告訴你,今后不許再打麝馬的主意,這事兒翻篇了,哼!~”
說完,沈青山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沈夫人:“???”
所以說,到底咋回事啊?
次日上午,馮縣令坐著馬車來到老李家。
“我啊,一早就給春云準(zhǔn)備好宅子了,讓春云搬過去住,以后照顧六寶也能方便一些,省得縣城和村子兩頭跑!~”
馮縣令捧著茶碗,笑吟吟道。
他這次過來,是接閨女去縣城住的。
劉淑賢沒啥意見,六寶在縣城的醫(yī)館坐診,不能?;貋怼?
小兩口見面機會少,所以早該搬到縣城去了。
就是六寶自尊心太強,住岳父的宅子,他心里有點不自在罷了。
“行,那我和麥芽一起去吧,幫春云拾掇拾掇屋子啥的!~”
劉淑賢說著,就招呼老大媳婦一起去縣城。
馮縣令連連擺手,“親家母,不用,我給春云請了丫環(huán),這些雜活,讓下人干就行,你快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