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李甜甜盯著魏大花看了片刻,心里冒出一個想法。
“六哥哥,咱去別人家看看吧!”奶團(tuán)子拽了拽六寶。
李六寶點點頭,“好,我聽說有旺哥也病得很厲害,咱去他家瞅瞅!~”
“嗯嗯!”
眼見李六寶要走,魏大花忽然從炕上爬了起來,“六哥,你不能走。”
“嗯?”
李六寶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還有事?”
魏大花絞了絞手指頭,呢喃道:“你、你不要我可以,但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撒手不管吧?”
“啥、啥玩意?”
李六寶猛地一驚,一臉錯愕,“魏大花,你擱那胡說八道啥呢?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啥關(guān)系?”
李甜甜吁了口氣。
事情還真是往她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了。
其實這件事不用仔細(xì)分析,稍稍一琢磨就能看出魏大花的想法。
像張寶根那種朝三暮四、尋花問柳的人,糟蹋了魏大花后,又怎會負(fù)責(zé)到底呢?
周素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心灰意冷的魏大花指望不上張寶根,索性也就不承認(rèn)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便想把黑鍋甩到別人頭上。
李六寶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之前村子里鬧牛皮癬,李六寶做了藥膏,每家每戶都送去一些。
魏老蔫家他也沒少去。
魏大花許是抓住這次機(jī)會,打算嫁禍栽贓。
“六寶,你是男人,自己干過的事哪能不承認(rèn)呢?”魏大花垂下眸子,眼淚嘩嘩往下掉。
李六寶:“......”
真沒見過這種無理取鬧的人。
他馬上都要跟春云成親了,還出來扯這淡干啥?
閑得慌嗎?
魏老蔫咬牙切齒,使勁慫了大花一下,“大花,不許胡說,六寶為人光明磊落,又要跟縣令家的千金成親了,他怎會跟你......”
“爹,您咋就不信呢?”
魏大花擦了擦淚水,“之前村里鬧皮膚病的時候,六寶來給咱家送藥膏,正好看到我洗澡了。他色心大起,便跟我花巧語,連哄帶騙的,一來二去我就、我就從了他了!~”
“你、你放屁!”
李六寶氣紅了眼睛,恨不得沖不去掐死她,“魏大花,我啥時候看見你洗澡了,你能不能別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啊大花姐?!?
李甜甜抿了抿嘴,“咱們村子這么缺水,有時連做飯的水都不夠,你就算想洗澡,老蔫叔也不會讓你洗的!況且村里有明文規(guī)定,每家每戶一天只準(zhǔn)打兩桶水,你是攢了多長時間,才能攢夠一大桶洗澡水呢?”
村里人不像老李家那樣,可以隨便洗衣裳、洗澡、澆菜園子。
誰家孩子如果敢浪費一碗水,都有挨削的可能。
魏大花緊緊咬著嘴唇,哭得更委屈了。
魏老蔫也好奇,“對啊,大花,你啥時候在家洗澡了?咱家那水缸全天都不是滿的,你......”
“她爹?!标愒律徍鋈蛔哌^來,“咱閨女洗沒洗澡,我最清楚了。她啊,平時就有攢水的習(xí)慣,后院那大缸里的水,都是她偷摸攢下來的!~”
魏大花聽到這些,慌亂的心總算安穩(wěn)下來。
還是娘最懂她了。
陳月蓮說完,看向李六寶,“六寶啊,男人就該敢作敢當(dāng),不能做負(fù)心漢吶。你跟大花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如今你把她糟踐了,你哪能翻臉不認(rèn)賬呢?”
李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