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脆別吃了!”
趙葵花氣得不行,上前就把白藥片搶了回來,“要飯還挑肥揀瘦的,真沒見過你這號人。大嫂,聽我的,不準(zhǔn)給他藥吃,這事兒我做主了!~”
“葵花!”金麥芽一臉難堪。
紅紅這孩子平時沒少給甜甜送東西。
又是頭繩又是栗子的。
兩個小姑娘處得可好了。
如今她重病不起,甚至有生命危險,給她吃一粒藥片咋的了?
過分嗎?
孫瘸子快急哭了,“哎呀,二寶媳婦,我這人就是嘴欠,你跟我一個酒蒙子計(jì)較啥啊?你自己瞅,我家紅紅這身子就跟火爐似的,喘氣都燙手了,你行行好,就把藥給我吧。實(shí)在不行,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葵花,把藥給孫大叔!~”金麥芽沉聲道。
趙葵花隨手把藥片扔到炕上,“你家孩子如果吃了不管用,或者連拉帶吐啥的,可別來訛我們。”
“不會、不會的?!?
孫瘸子連忙把藥片撿起來,塞到孫紅紅的嘴里。
李一河端了杯水送過來。
當(dāng)清冽甘甜的靈泉水流進(jìn)肚子,瞬間就把五臟六腑的熱火給澆滅了。
藥物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靈泉水才是退燒神器。
孫紅紅舔了舔嘴唇,不消片刻便睜開眼睛,“爹,我好渴!~”
“哈哈,醒啦,真的醒啦!”
孫瘸子喜出望外,揉了揉閨女的頭,“你這個死丫崽子,都快把爹的魂兒嚇飛了!”
“爹,這是......甜甜家吧?”孫紅紅左右看了看。
“是啊,快感謝你麥芽姐!”
孫紅紅爬起身,笑瞇瞇地望著金麥芽,“謝謝麥芽姐!~”
“不用謝,病好了,比啥都強(qiáng)!”金麥芽笑了笑。
趙葵花盯著孫紅紅看了片刻,忽然瞇起眸子,“大嫂,我今天早上聽高粱爹說,這十里八村鬧瘟疫了,但凡染上病的人,就開始高燒咳嗽說胡話。剛才紅紅就是這種癥狀,她不會是......”
說到這里,趙葵花瞪大眼睛,后退好幾步,“孫大叔,你閨女不會是得瘟疫了吧?”
好家伙,這病可是會傳染的。
回頭再把一河二河小嶺給傳染了,她怎么跟爹娘交代啊。
“說啥啊!”孫瘸子沉下臉來,“我閨女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咋會得瘟疫呢?”
“若是健康,她為啥突然發(fā)燒?”趙葵花皺緊眉頭。
“她、她......”
孫瘸子一時語塞,竟然回答不上來。
“大嫂,大哥,你們還愣著干啥,快把他們攆出去啊,真是遭瘟了!~”
趙葵花說完,匆忙跑了出去。
她抱了一捧枯草和樹枝走進(jìn)來,又在爐膛里揀了兩塊火炭,放在屋子里的空地處、把枯草點(diǎn)燃。
霎時間,屋內(nèi)便飄散出滾滾濃煙。
每當(dāng)火苗要竄起來時,趙葵花就往上面淋點(diǎn)水,以防火勢失控。
“咳咳,葵花,你、你這是干啥呢,太嗆人了,咳咳!~”
金麥芽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趙葵花一臉認(rèn)真,“大嫂,我在消毒呢?!?
“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