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猜錯的話,這麻袋里裝的,肯定是果子吧!~”
高有田一臉肯定。
劉淑賢聞,笑了笑,“哦?高粱爹咋知道這麻袋里裝的是果子?”
“我聞到味兒了,果香味十足,不是蘋果就是沙果,要不你打開讓大伙兒瞧瞧,看我猜錯了沒!”高有田梗著脖子道。
劉淑賢可沒工夫跟他得得,當(dāng)即吩咐大寶,“趕車,回家!~”
“誒誒誒,大寶娘,你還沒說呢!”
“有田叔,你差不多得了。”李大寶扒拉高有田一下,“我家這麻袋里裝著啥,跟你有啥關(guān)系,讓開讓開,我娘還急著給我妹妹喂奶呢!”
說完,母子二人便牽著驢車回家去了。
高有田撇了撇嘴,“看來他們家小閨女又顯靈了,上山就能摘到果子呢!”
“高豆腐匠,你是不是嘴饞了,想吃人家的果子?。俊?
其他村民跟著起哄。
“我、我一個大老爺們,饞肉饞酒,也不會饞果子,你們別瞎咧咧!~”
沒錯,他就是饞了。
杏花村大旱三年,他都忘了沙果是啥滋味兒了。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老李家有了大青馬,卻讓那頭瘦驢干活,這是為啥呢?”
“還能為啥,好用唄,你沒瞧見嗎,那瘦驢拉了滿滿一車貨,走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都不打晃!?
“嚯,真是新鮮事兒,頭一回聽說驢比馬還尿性的!~”
“這有啥新鮮的,就剛才,老李家院子里出現(xiàn)一大堆黑東西,我看他們家兩個兒媳婦正往倉房里倒騰呢,瞅著跟木炭似的!”
“我也看見了,他們家新蓋的宅子還冒煙了呢。”
“了不得,哪天老李家院里突然竄出一只狼來也不意外!~”
“......”
村民們又得叭了一通,便各自回家干活去了。
老李家。
“哇,這么多山丁子啊,還有大沙果!”
三個小包子一見到野果子,眼睛都亮晶晶的,蹲在驢車邊上就造了起來。
“真甜,酸甜酸甜的,阿奶,你也吃!”
李小嶺抓著兩個沙果遞給劉淑賢,“酸溜溜的,像酸不漿!”
酸不漿,是鄉(xiāng)下或山里隨處可見的一種藥材。
入口發(fā)酸,汁液濃厚,有清熱燥濕、治療腹瀉的功效。
村里的小孩閑著沒事就去山上摞一把,當(dāng)零食吃。
只是這幾年天遭大旱,連酸不漿也不長了。
“阿奶在山上吃過了!~”
劉淑賢抿嘴笑了笑,扭頭朝新宅子那邊看了一眼,“一河,你娘燒爐子了?”
“阿奶,我還有個事沒告訴您吶,您過來!”
李一河拉著劉淑賢的手,顛顛地跑到倉房前,“阿奶快看,煤......煤炭,對,煤炭!”
劉淑賢:“???”
煤炭?
這么一大堆,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道又是小閨女......
“娘,您回來啦!~”
金麥芽和趙葵花迎了上來。
“麥芽,葵花,這堆......煤,是咋回事?”劉淑賢問。
這么老多,十馬車也裝不下啊。
金麥芽往前湊了湊,笑著道:“娘,咱家冬天再也不用上山砍柴火了,燒這玩意就行!~”
“哈?”
見老娘一臉懵圈的樣子,趙葵花也笑著解釋,“娘,是甜甜自個兒說的,讓咱們家以后都燒煤呢,這東西老霸道了,把大炕燒的直燙屁股,那火炭通紅通紅的,一爐子就能燒好幾個時辰,又熱又耐燒,可比柴火強(qiáng)多啦!~”
“嗬,這世上居然還有這么好的玩意!”劉淑賢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