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賢看了眼爐膛里面的灰,微微勾起唇角。
金寡婦,你給我等著。
院內(nèi),李萬全用力推了金寡婦一下,怒聲罵道:“夯貨玩意,你離我遠(yuǎn)點,想不正經(jīng),搞破鞋,你找錯人了。我李萬全這些年只稀罕我家老婆子一個人,你算是啥東西?”
呸,真是惡心死他了。
為了一盆豆角,就要跟他鉆小樹林。
這樣的人,太不值錢了,白給都不能要。
“老李頭子,你推我干啥?”
金寡婦翻了個大白眼,“別人想跟我那啥,我還不愿意呢,不就是一盆豆角嘛,能值幾個銅子兒?”
“你快閉嘴吧,這不是豆角的事,是你太惡心人了,之前巴巴地勾引我家二寶,碰了一鼻子灰后,又來調(diào)戲我這個糟老頭子,你就不怕被天雷劈死?”
“我可不怕,老天爺公平著呢!~”
金寡婦扭了扭腰,“再說了,我男人死的早,膝下又沒有孩子,我想跟誰好就跟誰好,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還沒那么賤呢?!?
話落,金寡婦提著籃子,徑直朝后院走去,“菜園子擱哪兒呢,我摘點黃瓜和豆角哈!~”
“站住,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想明搶???”
李萬全怒上心頭,上前就跟金寡婦撕扯起來,“信不信我去縣衙報官,把你逮起來?”
“你忍心嗎?”
“我有啥不忍心的,正好張跑腿子也在大牢里蹲著呢,你過去也能跟他做個伴兒!~”
“嘔!你快別跟我提他了,渾身都臭烘烘的,能把我熏死!老李頭,你讓開,我就摘兩根黃瓜,不多拿!”
一想到那清脆可口的黃瓜用涼水鎮(zhèn)過,咬上一口嘎嘣脆,金寡婦就忍不住淌哈喇子。
李萬全被推得一個趔趄,好懸摔在地上。
“金寡婦,你......”
“老頭子,讓開!~”
恰在這時,劉淑賢端著火鏟子,幾步就沖到金寡婦身后。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劉淑賢直接將火鏟子上的爐灰潑了出去。
只聽‘呼’的一聲,爐灰迎風(fēng)飛揚,全都落在金寡婦的頭上。
“啊啊?。 ?
一陣尖叫聲傳了出來,金寡婦轉(zhuǎn)過身,整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和一張嘴了,其他部位全都沾滿了灰。
家里爐子平時燒得都是秸稈和榛柴,產(chǎn)生的灰也很散。
就跟干水泥似的,落在臉上一抹就是一大片,灰白灰白的。
“劉淑賢,你、你干啥玩意,咳咳!~”金寡婦嗆得直咳嗽。
劉淑賢瞇了瞇眸子,隨手扔了火鏟子,“你說我干啥,跑騷跑到我們家來了,連我老頭子都敢勾引,你當(dāng)我是死人嗎?識相的話就趁早滾出去,不然,我就把你摁在水塘里,活活沁死你!”
“干啥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李大哥了?”金寡婦撇了撇嘴,狡辯道。
炕上的李甜甜氣得不行,真想一板磚拍死這女人。
王稻香聽到動靜,連忙爬上墻頭,笑嘻嘻地看熱鬧,“喲,大寶娘咋又發(fā)火了?金寡婦哪里惹到你了?”
“有你啥事?”劉淑賢瞪了她一眼。
王稻香聳了聳肩,“咋的,咱們兩家做鄰居,我連自己家的墻頭都不能爬了唄?”
“你想爬就爬唄,死在上面才好呢!~”劉淑賢輕哼一聲。
王稻香:“......”
你咋不去死呢,毒舌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