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面色一懵,“陛下,您高下立判,英明神武,您做出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該拍馬屁時還是要拍的,畢竟這是可是金鑾殿,不是他們家暖棚。
“不!”承帝擺了擺手,加深了笑容,“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他經(jīng)常聽然兒說,甜甜是個包容心很強的孩子,打小就心地善良,能屈能伸,所以承帝聽取她的意見,主要是想試探她一下。
如果這孩子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留余地,便說明她為人處世太過狠厲,殺心太重的人,也沒必要栽培了。
李甜甜:“......”
不是說好了讓她來旁聽的嗎,這聽來聽去,怎么還讓她發(fā)表意見了呢。
仔細斟酌了一下語,李甜甜笑著道:“陛下,秦祭酒雖然有包藏禍心之罪,但罪不至死,他這么做,可能也是無奈之舉,而且聽七哥哥說,自從到國子監(jiān)念書后,秦祭酒對七哥哥非常欣賞,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書寫文章、討論國家大事?!?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即便像秦祭酒這樣的大儒,生活中也難免會犯一些小錯,所以就罰他兩個月俸祿好了,再記一次大過,以此來警醒其他大臣們!~”
一番話下來,既沒得罪承帝,還狠狠地夸贊了秦祭酒一番,聽得兩個人心里都倍感熨帖。
承帝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那就記一次大過,扣他兩個月俸祿,紀公公,你都記上!”
“知道了陛下!”
秦祭酒聞,慢慢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李甜甜。
這小娃娃,看著不過三四歲的樣子,卻能說出這般無懈可擊的話來,當真是人中龍鳳啊。
難怪李七寶那么優(yōu)秀,家中有一個這樣的妹子,他想不上進都難啊。
陳知府滿臉驚駭,猛地指著秦祭酒,“陛下,這事兒跟我兒子沒關系啊,都是秦祭酒在暗中指使的,求陛下立刻殺了秦泗海,還微臣和令郎一個清白?。”菹?!~”
所有人:“......”
好家伙,事到如今,這狗東西居然還在甩鍋。
真是有什么樣的兒子就有什么樣的爹,陳景瑞能變成市井浪蕩子,跟他爹也有直接關系。
“蠢東西,朕聽說你這些年搜刮百姓、大肆斂財,欺行霸市,貪污受賄,朝廷能養(yǎng)出你這樣的狗官,朕顏面何在?”承帝勃然大怒。
陳知府連連搖頭,“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微臣沒貪贓枉法??!~”
“死鴨子嘴硬,紀公公,給大伙兒讀讀!”承帝抬了抬手。
“是!”
紀公公拿出一本厚厚的賬簿,展開后朗聲念道:“今劉掌柜送來二百兩紋銀,求我?guī)退锷粋€小妾。高員外送來一串瑪瑙項鏈,求我?guī)退P除競爭對手,黃大人送來金鐲子一對,求我......”
紀公公一念就是兩刻鐘左右,聽得大臣們都犯困了。
陳知府身體抖如篩糠,豆大的汗珠掛在臉上,表情透著惶恐和絕望。
承帝閉了閉眼,輕嘆一口氣,再次看向奶團子,“甜甜,朕有意誅陳家九族,你怎么看?”
李甜甜:“......”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