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一看到這小公子,就全身發(fā)抖。
卓蕭然問:“敢問是何人讓你來清水縣上任的?”
他雖然罷黜了馮縣令的官職,但在印象中,好像也不是胡西閆來接任啊。
這號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胡西閆撓了撓臉,有些難以啟齒,“小、小公子,我可以不說嗎?”
花錢買來的縣令,說出來也不光彩。
若這位小公子是個位高權(quán)重之人,一旦知道他花錢買官,那可就遭了。
不僅他會被關(guān)進天牢,賣他官職的人也會受到牽連。
元晉聞,上前就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我家小主子問你問題,你必須回答??煺f,你是怎么當(dāng)上縣令的?”
胡西閆‘嘶’地一聲,疼得直冒冷汗。
元晉剛才那一腳踹得可不輕,好懸沒把他的腿踹斷。
“我說,我說就是了,哎喲!~”
胡西閆扶住媳婦,堪堪站穩(wěn),“實不相瞞,這縣令一職,是我從白大人手中買來的,花了我足足一千五百兩銀子?!?
“白大人是何許人也?”卓蕭然瞇起眸子。
胡西閆有點不敢說,支支吾吾道:“小公子,求求您別再問了,我若全交代出來,白大人不會放過我的!~”
在買官之前,雙方是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誰要是敢泄露出去,牽連上峰,必會引來殺身之禍。
“好?。 弊渴捜惠p笑一聲,招呼元晉,“去,給他松松骨!”
“別,別!”胡西閆后退兩步,趕忙交代,“白大人原名叫白喜田,是東平城人氏,官至四品少卿,我的縣令就是從白少卿手里買來的!~”
“很好。”
卓蕭然輕輕頷首,心里把沈青山和秦刺史臭罵了好幾遍。
地方官員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買官賣官,他們兩位官員居然沒發(fā)現(xiàn),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元晉,押他去牢房,然后讓馮縣令過來見過!”卓蕭然淡淡道。
胡西閆一聽,大驚失色,“小、小公子,在下已經(jīng)全都交代了,您怎么還要送我去坐牢???”
“你花錢買官,觸犯了大梁律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我們抓住白少卿后,還需你來指證,押下去!~”
“是?!?
一場鬧劇很快就過去了,甜寶寶受了傷,嚇得全家人都吃不飽、睡不好。
面對家人們的過度關(guān)心,奶團子表示壓力很大,當(dāng)即宣布回村子。
“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保護小姑姑的,就算打不過他們,你不會叫大人幫忙嗎?”
李大寶瞪著兒子,氣得不行,“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完蛋呢?”
李一河北訓(xùn)得無地自容,臉漲得紅紅的,不敢吭聲。
一旁的金麥芽聽后,無奈地笑了笑,“一河還挨了一棍子呢,你忘了?所幸甜寶寶沒啥大礙,有了這次教訓(xùn),以后一河會注意的!~”
家里人誰不知道,甜甜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
“一河,吃一塹長一智,你記住了嗎?”金麥芽問。
李一河重重點頭,“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