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真乖!”
馮春云稀罕的緊,把奶團子抱起來悠了悠。
劉淑賢見狀,深深看了春云一眼。
這老六媳婦抱著她閨女不撒手,又親又笑的,看來是想要孩子了。
“春云呀!~”
劉淑賢輕咳一聲,笑著問,“肚子還沒動靜嗎?”
一提起這事兒,馮春云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剜了李六寶一眼,直接把心里的委屈都說了出來,“娘,您管管六寶吧,他幾乎天天都睡在醫(yī)館里,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一點正調(diào)都沒有,我、我不想跟他過了!~”
正在六嫂懷中掙扎的奶團子聽后,隱隱有些詫異。
難道醫(yī)館事情太多,六哥哥忙不過來嗎?
那也要以家庭為重啊,娶了媳婦回來,不是扔在家里當(dāng)擺設(shè)的。
更何況,春云嫂子還是縣令家的千金,哪有你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
劉淑賢聽了,同樣氣得不行,拿起雞毛撣子就旋了六寶一下,“老六,你到底咋回事,生孩子重要,還是天天給患者看病重要?哪頭大哪頭小,你自個兒分不清?。”
李六寶捂著胳膊,苦笑道:“娘,并非我不想回家,實在是醫(yī)館事情太多,老吳掌柜這次病得不輕,他那弟弟吳東升吃喝嫖賭、不務(wù)正業(yè),我如果再撂挑子了,這醫(yī)館就得關(guān)門倒閉??!”
蹲在門口燎豬頭的李萬全聽后,罵了他一句,“夯貨玩意,那又不是你的醫(yī)館,你擱那瞎操什么心?”
“爹,不是您教我的嗎,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若甩手不管,吳記醫(yī)館恐怕就沒了!~”
李六寶愁眉苦臉,看向春云的眼神充滿了愧疚和歉意。
等他忙完這陣兒,就跟老吳掌柜告?zhèn)€假,帶媳婦出去好好玩玩。
李萬全嗤笑一聲,“那醫(yī)館一個月給你開多少工錢,讓你這么費心?”
一問到工錢,李六寶就有些汗顏了。
月錢不多,一個月只有二兩半。
這還是后來才漲上來的。
若給富貴人家看病摸脈,偶爾還能得到一些賞錢,但也不多,三瓜兩棗的。
總之干他這行的,特別是在縣城一帶,收入都不高。
甚至還沒有八寶掙得多呢。
可話說回來,如果能開一家自己的醫(yī)館,那就不一樣的。
拋去給患者摸脈開方子外,光賣藥材,一個月的利潤就得是三位數(shù)。
“爹,六寶他掙得不多,除掉買菜和日常開銷,每個月下來,我倆根本攢不到錢!~”馮春云繼續(xù)告狀。
要不是爹娘心疼她,給她送來一個丫鬟和一個老媽子,她連傭人都雇不起。
李六寶垂著頭,臉上青紅交錯,尷尬極了。
他也不想這樣啊。
李萬全輕哼道:“老六,你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自找苦吃。聽爹的,你抓緊別當(dāng)大夫了,想想辦法跟春云做點買賣啥的,我看現(xiàn)在收糧和收山貨挺掙錢,要不你倆試試?”
李六寶:“......”
李甜甜聽了半天,心里同樣很無奈。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睛,思忖片刻,忽然舉起小手,“我有個好辦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