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縣令背著手,“怎么,我看著不像縣令嗎?用不用我把官印拿出來,讓你打打眼?”
“不、不用!~”
佟老三搖搖頭,“既然縣令大人也在,想必也知道李甜甜坑騙我的事情了,草民雖然不知道大人跟他們家是啥關(guān)系,但公道自在人心,草民受了此等委屈,還請大人能為草民做主,高下立判,幫草民把四頭牛要回來!”
說完,佟老三跪在地上,二話不說就磕了三個(gè)響頭。
馮縣令聞,臉色有些掛不住。
他也是剛剛聽說奶團(tuán)子買了四頭大母牛,而且才花了八兩銀子。
想當(dāng)年,他買老李家的干蘑菇和沙果時(shí),也不止八兩銀子啊。
那可是揣了犢子的大母牛啊。
“咳咳,甜甜,這到底是咋回事?”馮縣令輕咳一聲。
如果他包庇的太嚴(yán)重,會(huì)失去民心的。
十里八鄉(xiāng)的百姓都不擁護(hù)他,他恐怕連縣令做不成了。
李甜甜吁了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末了,她拿出字據(jù)來,交給馮縣令,“馮叔叔請看,這是佟大叔親手簽字畫押的,我沒逼迫他,也沒誘導(dǎo)他,一切都他自愿的!~”
馮縣令上下掃了字據(jù)一眼,心里便有數(shù)了。
“佟老三,本官問你,甜甜去你們家買牛時(shí),你們家的牛是不是快病死了?”馮縣令問。
“沒、沒有,是她用妖法......”
“放肆!”
馮縣令直接把字據(jù)拍在桌案上,怒聲質(zhì)問,“這世上哪里來的妖法?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情我愿,誰也不虧,這才叫買賣。況且這白紙黑字上寫得明明白白,一頭牛售賣二兩銀子,四頭便是八兩,錢到貨到,空口無憑,立字為據(jù),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希望他這么做能讓小殿下滿意吧。
佟老三聞,直接傻眼了。
他怔怔地看著馮縣令,“大、大人,您哪能這樣護(hù)著他們?。磕詡€(gè)兒想想,八兩銀子能買來四頭牛嗎?”
“那也要看你家的牛健不健康,有沒有得瘟病!~”
馮縣令冷哼一聲,“如果是四頭快要瘟死的牛,別說八兩銀子了,就算八個(gè)銅板都不值?!?
“可是、可是我家的牛沒得瘟病??!”
“沒得病你為何急著賣?”
“我、我......”
“你若不急,能賣這么低的價(jià)格么?”
佟老三:“......”
什么叫啞口無,這便是了。
說來說去,還是他太著急了。
但如果不急著賣掉,四頭牛就得砸在手里頭。
“她、她是妖精!”江氏忽然指著李甜甜,憤憤道:“就是她施的妖法,害得我家母牛生病,然后又出極低的價(jià)格把牛買走,一切都是她預(yù)謀好的!~”
“誒誒誒,你說話注意點(diǎn)!”
李萬全橫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閨女施妖法了?我可聽說,這十里八村的驢馬牛羊都遭瘟了,難道都是我閨女干的?她要真有那個(gè)本事,何故讓清水縣一帶大旱好幾年?”
“哼,妖怪嗎,只能做壞事,啥時(shí)候干過好事?”
“你再給我說一遍?”
李萬全又撿起雞毛撣子。
江氏嚇得縮了縮脖子,咕噥道:“本來、本來就是嘛,如果縣令大人不管,我們就去府城告狀,必須要討個(gè)公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