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燕四處掃了一眼,見有幾名村民過來看熱鬧,便罵道:“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都給我滾遠(yuǎn)點!~”
張光棍在人群中探出頭來,眼睛直往趙春燕的身上瞄,“春燕,你男人下大獄了,你現(xiàn)在也成寡婦了吧?”
“跟你有個屁關(guān)系?”
“喲,咋沒關(guān)系吶?”
張光棍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我是光棍,你是寡婦,咱倆絕配啊。你也不是啥貞潔烈女,我聽說下大獄或者被流放的犯人,八成是回不來了,你還這么年輕,不能把時間都浪費江三狗身上吧?”
說著,張光棍伸手去摸趙春燕的胳膊,“要不,咱倆湊合過吧,我家里還有不少點心吶,走,過去嘗嘗!~”
“滾開,拿開你的臟爪子!”趙春燕漲紅了廉價,胸脯起起伏伏,“信不信我去縣衙告你猥褻民女?”
高有田見狀,笑著打趣,“張跑腿子(光棍),你不是有金寡婦給你作伴嗎,現(xiàn)在咋還看上趙春燕啦?”
“喲,你可別亂說,我跟金寡婦清清白白,啥事都沒有!”
張光棍跟江三狗一樣,就是個混不吝。
偷雞摸狗啥事都干。
至于臉皮和尊嚴(yán)啥的,根本沒有好嘛。
“真的啥事沒有?那你咋還總領(lǐng)著她鉆小樹林吶?我看見的都不是一回兩回了!~”高有田繼續(xù)打趣。
“閉上你那張爛嘴?!?
張光棍跺了跺腳,“再胡咧咧,我今后再也不買你家的豆腐了?!?
“不買就不買唄,反正你總賒賬,又不給錢!~”
高有田冷哼一聲,便去村西頭挖野菜去了。
趙春燕懶得搭理張光棍,趁他不注意,連忙走進院子,順手把大門關(guān)上。
“哼,這小娘們兒,還挺倔!”
張光棍嘖了嘖舌頭,“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把你拿下!”
里屋。
“江桂花,你總抱那個小崽子干啥啊,快點說,他們家人都干啥去了?”
高氏像發(fā)了瘋似的大叫。
特別是看到李甜甜后,她臉上的厭惡和唾棄不加掩飾。
“老李家咋就生了這么一個玩意,整得葵花跟我都不親了,妖精,你就是個小妖精!~”
“春燕娘,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你罵誰是妖精呢?”江桂花皺緊眉頭。
別看她平時老實巴交的,也不咋說話。
但如果被惹毛了,她誰都不慣著。
高氏叉著腰,用手指著李甜甜的鼻子尖,“聽好了,我就罵她呢,怎么......啊??!”
不等她把話說完,李甜甜張嘴就咬了她一口。
雖然還沒長牙,咬人也不太疼,但侮辱性極強。
活了一大把歲數(shù)了,居然被小娃娃給咬了,她是有多不受待見。
“活該,咋不把你的手指頭給咬下來呢!~”江桂花瞪了她一眼。
“不是,你這小崽子咋咬人呢?”
高氏怒火萬丈,揮舞著拳頭,“你是不是屬狗的?別以為你是小娃娃我就不敢打你!”
“咿呀唔啊!”
李甜甜眨巴著大眼睛,奶兇奶兇的。
好啊,那今天咱們一老一小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