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二媳婦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哪能這樣拽孩子啊,萬一抻著咋整?
見大嫂沖進來,李甜甜才暗暗松了口氣。
再不來人,她就要被霍霍死了。
“大嫂,你嚷嚷啥啊,我又不是沒生養(yǎng)過孩子,瞧把你給嬌貴的!”
趙葵花悻悻道。
金麥芽氣壞了,當(dāng)即把李甜甜抱在懷中,“誰家孩子像你這樣又抻又拽的?玩一把胳膊拽壞了咋辦?”
“她是紙糊的啊,一拽就壞?”趙葵花不服氣。
金麥芽徹底無語了,懶得跟她掰扯。
倒是趙葵花像受了委屈似的,不依不饒,“大嫂,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直說,犯得上整天跟我使臉色嗎?”
“誰給你使臉色了?”金麥芽震驚。
這老二媳婦也太不可理喻了。
就連李甜甜都看不下去。
不行,她得想辦法治治這個二嫂。
“還能有誰?”
趙葵花冷哼一聲,“見天的到娘面前獻殷勤,拍馬屁,還說我的壞話,你當(dāng)我不知道???爹娘這些年為啥總訓(xùn)我,還不都是你在背后捅咕的?以為自己多干點活,就想壓我一頭了,你想都別想,哼!~”
金麥芽:“......”
弟妹是不是瘋了?
家里都艱難成這樣了,連飯都吃不飽,她還有心思跑到爹娘去告狀?
“咿呀!”李甜甜皺緊眉頭,奶兇奶兇的。
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什么是幾品了。
“叫什么叫?”趙葵花瞪著李甜甜就吼了一嗓子。
金麥芽不可思議,“弟妹,你跟甜寶寶喊啥玩意?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咋的了,孩子就......”
不等她把話說完,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鉆進她衣領(lǐng)子中。
在她的皮膚上爬啊爬,癢癢的。
緊接著,有更多東西順著她的褲腿和衣袖鉆進去,偶爾還會咬她一口。
“啊?。∩稏|西,天?。”
趙葵花猛地一激靈,使勁抖摟衣服,嚇得直接蹦了起來。
金麥芽也是滿臉驚訝,待她看清弟妹身上的東西后,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是蜈蚣!”
對于有千足恐懼癥的人來說,蜈蚣若是爬到身上,那種抵觸感是無法形容的。
李甜甜歪著小腦袋觀察二嫂的反應(yīng),見她蹦蹦跳跳,眼淚和汗水嘩嘩往下掉,李甜甜直接笑出聲來。
“咯咯,咯咯咯......”
“你、你居然還笑?”
趙葵花氣得滿臉通紅,心里很納悶,屋里為啥出現(xiàn)這么多蜈蚣?
還專門往她的身上爬,大嫂和小姑子就平安無事呢?
“還愣著干啥啊,快幫我把這臟東西扒拉下去??!~”趙葵花嗚鬧喊叫。
基麥芽心里窩著一股火,抱著甜寶寶往后退了退,沒去幫她。
恰在這時,劉淑賢和李萬全走了進來。
見老二媳婦大呼小叫、上躥下跳的,李萬全老臉一黑,“老二媳婦,我閨女睡覺呢,你跑進來嗷嗷啥玩意?”
這個糟心貨,一天不作妖,就全身難受。
“嗚嗚,爹,娘,我身上有蜈蚣,太嚇人了,我都不想活了?!?
“出去嚎去,別打擾甜甜睡覺!”李萬全怒斥一聲。
他進屋這么久,也沒看見一只蜈蚣。
劉淑賢也盯了半天,啥都沒看到。
趙葵花抹了把眼淚,嗚嗚咽咽地跑了出去。